“吱呀呀呀啦啦啦…………”
由两人合抱粗的钢索牵引的吊桥终于又重新与门楼合上了。吊桥的最外层还插着几支从远处飞过来的利箭,这些不甘心失去目标的利箭狠狠地扎在吊桥上,利箭尾部的羽毛正剧烈抖动。
黎巴瑞带着一路与他一起撤退回亚格里亚堡的十几个炽火重骑团的幸存骑士,在埃尔梅森的护卫下,穿过幽深而阴暗的门洞,在无数马蹄声响轰鸣中,来到亚格里亚堡的中庭。
“啪啪啪啪啪啪………………”
“咳…………“咳………………“咳…………”
九死一生,劫后余生。这跟着黎巴瑞一起活着回来的不到二十名炽火重骑团的幸存骑士,有不少直接从独角犀牛背上摔下来。
在精神高度紧张的追逐狂奔战斗中,无论是骑在独角犀牛背上的骑士,还是作为坐骑的独角犀牛本身,在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和奔跑后,体力与精神都已经撑到了极限。况且他们自昨天晚上开始,都没有机会进食。
此刻,终于进入亚格里亚堡,生命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在过度透支之下,他们再也撑不住了。纷纷都摔倒在地,一个个疲劳的大声咳嗽和大口呕吐,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中庭的随军医师们见此情景,不用他们长官的命令,抬着简易担架将这些勇士抬了下去,他们会得到亚格里亚堡最好的医疗和照顾。中庭开始忙碌起来,十九混编师的非战斗兵种的士兵按事先分配好的任务开始为接下来亚格里亚堡保卫战作准备。他们看似忙碌,但是一切井然有序,倒并没有未战先自己奔溃。
黎巴瑞,这个铁血硬汉,又修炼有军中特供战气,没有与那些骑士一样,直接从独角犀牛背上摔下,但此时也疲乏不堪,被埃尔梅森搀扶着从独角犀牛背上下到地面上。
双脚落地的黎巴瑞,一个踉跄下,差点站不稳,好在旁边的埃尔梅森用力扶住了他,才最终没有摔倒。
“立刻让那些骑士,得到最好的安置,他们都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身上有伤的,立刻让医师们给予治疗,他们是炽火重骑团最后的骨血了。”
被搀扶着的黎巴瑞,双眼通红,嘴唇边起着水泡,他也已经一日一夜不吃不喝了。不过此时他根本没有心思管自己的身体。
旁边的埃尔梅森并不明白黎巴瑞刚才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问黎巴瑞“:师督,你说他们”埃尔梅森伸手指着正在被抬下去治疗和照顾的十几个炽火重骑团的幸存骑士们,不解地问黎巴瑞,“你说他们是炽火重骑团最后的骨血,难道炽火重骑团………………”?
被埃尔梅森搀扶地黎巴瑞,步履蹒跚的慢慢走着,眼中有浓浓的悲伤与不甘。他没有立即回答埃尔梅森。
被搀扶着的黎巴瑞对埃尔梅森说道“:和我去城楼,城外的德诺阿马上就会攻城,我要立刻上城楼上去指挥。”
埃尔梅森担心地劝阻黎巴瑞“:师督,你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你撑不住啊。”
埃尔梅森看着在自己的搀扶下,还摇摇欲坠的黎巴瑞,一阵心疼。
在黎巴瑞的坚持下,埃尔梅森搀扶着这位第十九混编师的师督踩着一节节高高的楼梯登上了城楼。
在此过程中,黎巴瑞怀着沉痛的心情,用极度压抑的声音向埃尔梅森讲述了第十九混编师自昨天晚上到这一刻的遭遇,而在亚格里亚堡不知道此前状况的埃尔梅在闻知,炽火重骑团,第二,第三步兵团全员阵亡的消息后,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
“师督,你说你们和第一步兵团一起撤退回来的,那他们人呢,怎么就剩你们了?”
刚搀扶着黎巴瑞登上城楼的埃尔梅森期待地问黎巴瑞。
埃尔梅森话音刚落,副大队长杰克琼斯跑过来,
杰克琼斯都没有向黎巴瑞敬军礼,跑过来左手指着城堡外面“:师督,你看外面,是霍夫曼团领。”
众人将目光转向城堡外面的夜空,但见距离亚格里亚堡千米外的半空中,那密密麻麻不断在空中盘旋环绕飞行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的正前方,三眼金喙巨枭正扑打着翅膀凌空悬停,那三眼金喙巨枭右边的爪子尖上正挂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曾经的第一步兵团团领霍夫曼。
被黑黎曼人骑兵吞噬的霍夫曼并没有立即死去,受重伤想自我了断时被对方直接抓住,没有当即杀死他,不是因为黑黎曼人突然大发善心,而是德诺阿接下来要用霍夫曼来提振自己这边的士气。
见此景象,黎巴瑞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对着身边的埃尔梅森说道“:你不是问我,第一步兵团的人在哪里嘛,那前面挂着的就是最后一个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