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的厨艺,一向值得信赖,香辣虾入口爽脆,肉质紧韧,麻辣汁浓,口齿留香。
陶蓁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场的两个男孩子,一直默默地吃着饭,听着众人在饭局间的谈话。
从他们的谈话中,陶蓁蓁得知周怀珩是乔宇的同班同学兼室友,两人关系不错,上午在图书馆碰上,乔宇便邀请了他回家品尝自己的厨艺。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乔宇问周怀珩:“等会你要回去训练吗?”
周怀珩点了点头:“嗯。”
“表姐等会不是要出门吗?”乔宇提议道,“顺便开车送周怀珩回训练基地吧,他们那边偏僻,要转好几次车。”
“我……”陶蓁蓁百口莫辩。真是个坑表姐的表弟,她压根没想过要离开五楼的范围。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坐车回去也很方便。”周怀珩谢绝乔宇的好意。
结果舅父却附议:“蓁蓁,多出去活动活动是好事。”
陶蓁蓁叹了口气:“好吧。”
在乔家待了一会,陶蓁蓁送周怀珩回去。
窗外的景色匆匆而过。树木静止不动,连一丝风都没有。所幸车子里的空调开得很足,让人没有一点身处在盛夏的感觉。
电台的声音调得很大,悠扬的音乐静静地流淌着,陶蓁蓁偶尔会跟着哼上一两句,但因为记不住歌词,唱得含含糊糊的。
刺眼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进来,周怀珩眯了眯眼,侧过脸安静地注视着驾驶座上的人。
大概是缘分在引导。机场匆匆的一别,他没有忘记她,而现在,他又遇见了她。
“你近视度数很深吗?”周怀珩突然问道。
“有点,五百多度,平时都戴隐形。”陶蓁蓁目不斜视,目光始终落在前方,她很少来这边,路段不太熟,“不过隐形戴起来挺麻烦的,有时候还会掉出来。”
周怀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陶蓁蓁受不了这种莫名的安静,主动跟周怀珩搭话:“你是参加什么运动的哦?打篮球吗?”腿这么长。
“击剑。”周怀珩回答得言简意赅。
“好厉害,”陶蓁蓁感慨道,“说起来,我室友很喜欢看击剑比赛的。”
“嗯。”周怀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陶蓁蓁继续说道:“上个月不是奥运会嘛,我室友看完击剑比赛就哭了。她说她最喜欢的那名中国运动员止步三十二强,太可惜了。你认识这名运动员吗?”
“嗯。”周怀珩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心里却有千重浪掀起。
“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陶蓁蓁叹了口气。当初车前子抱着她哭了一晚,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希望四年后的奥运会他能拿个金牌回来,这样我室友大概会开心得疯掉。”车前子之前难过的那几天,所有家务都丢给了陶蓁蓁,陶蓁蓁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陶蓁蓁想起周怀珩也是名运动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也要加油,蓁蓁姐看好你哦。”
肩上不过被轻轻一拍,周怀珩却觉得格外沉重,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压了下来,直击心脏。
击剑训练馆,两道白色的身影在持剑对决。
穿着红鞋的一方动作敏捷,富有攻击性,穿着白鞋的一方稳健沉着,见招拆招,以退为进。
一开始白鞋稍显狼狈,但几招下来,红鞋却趋于劣势。
最终白鞋在红鞋俯身进攻时,反手往白鞋头顶一劈,顺利拿下一分。
侯旭摘下面罩,气急败坏地跺脚:“我怎么又输了?”
“你太激进,不够稳,容易露出破绽。”蒋尚良也摘下面罩,收起佩剑,调整呼吸,“愿赌服输,快去买果汁吧。”
一旁的陈深以及女花的韩瑶笑着起哄:“猴哥,听者有份。”
侯旭,人称猴哥,刚满十九,是目前佩剑队最小的成员。
“你们这群老人家就知道欺负小年轻。”侯旭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着,但还是脱下了击剑服到外面买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