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缓缓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地上破碎的音乐盒上,他缓缓弯腰捡了起来递到她面前,“看来你和高建君感情培养的不错。”
他说话温温柔柔的,沈玉兰背后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感觉今天的沈长泽有些危险。
沈玉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过音乐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不是哥说的让我与他多培养感情吗。”
沈长泽蓦的抬起眼,冲她露出一个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兰儿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哥,你在说什么,我…”
她话音未落,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她脖颈上,令他毛骨悚然。
沈玉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沈长泽低头凑近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手慢慢收紧。
“哥…呃…”
沈玉兰双眼因惊恐而圆睁,脸色涨得通红,血管在皮肤下凸起,仿佛要爆裂开来。
她身体拼命扭动,双手胡乱地抓着那只夺命的手,指甲在对方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白痕,却无法撼动那如磐石般的禁锢。
直到她快要窒息,才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你若不是我的妹妹…”
忽然,脖子上手松开,沈玉兰跌倒在地,得意呼吸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种无限接近于死亡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沈长泽蹲在她面前,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仿佛刚才要掐死她的人不是他一样:“你要好好珍惜啊…”
他脸上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癫狂。
说完,沈长泽起身离开房间,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玉兰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她疯狂的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
疯子!这是个疯子!
近来城里不太平,整日里都有当兵地在街上巡视。
暴雪没有要停的迹象,靠捕鱼为生的渔民们不能出海捕鱼,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海边的渔村笼罩在一片寂静与压抑之中。
家中的存粮日渐减少,不少家里的孩子们饿得哇哇直哭,女人们则愁容满面地守着空锅冷灶发愁。
“我今儿个看见刘瘸子家婆娘去买白面儿了,还买了好些肉呢。”几个女人凑在一起闲唠起来。
“那怎么可能,刘瘸子好吃懒做的,哪里来的钱给他婆娘买肉,你莫不是饿昏头看错了。”
“我才没看错呢。”那女人急了,“我亲眼瞧见刘瘸子家婆娘从那买肉的铺子里出来的。”
其他女人面面相觑,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可奇了怪了,刘瘸子家哪来这么多钱?莫不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说不定是刘瘸子最近发了什么横财。”有人猜测道,“可他平日里也没个正经活计,能发什么财呢?”
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个脸上满是褶皱的老妇人皱着眉头说道:“我看这事不简单,咱们这渔村最近不太平,又是暴雪不能出海,又是当兵的在街上巡视,刘瘸子家突然这么有钱,指不定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一间简陋的茅草房里,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暗黄色的烛光仅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内,一目了然的陈设中,除了一张残破的桌子,唯一完整的就是那张窄小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