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扈崇贵心下犹豫,不敢轻易上前,继而转头瞧了魏禄一眼,示意魏禄上去查看。
魏禄心里没底,但扈崇贵如此身份,他的意思,岂是魏禄能拒绝的?
想了想,魏禄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也不知道这一包东西是什么?伸手打开来,竟是一颗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药丸。
“此乃何物?”魏禄低声问。
周南瞧了一眼跪地的周柄,伸手指了指,“问他咯!”
“此乃何物?”魏禄望着周柄,“一颗颗的,什么药?”
周柄还能说什么?
自然不敢随便说。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若是再说出点什么来,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沉默是金!
缄默,便有翻盘的机会。
“周大人不愿意说?”周南冷笑,“行吧,那我来说,魏大人和扈大人可要竖起耳朵听清楚了,这东西叫做迷香,往常都是江湖人用来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偷鸡摸狗之辈惯用之物!”
顿了顿,周南扫一眼周人,“两位可都听清楚了?此物,来源于他!”
周柄跪在那里直摇头,“不,不是我的,我没有!我没有!”
“吴师爷,你说呢?”周南问。
吴师爷倒伏在地,奄奄一息的点头,“是,是周通判交给我的,让我、我送进山寨里,当天夜里点燃之后……之后就会让众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胡说什么?你是梅大人的师爷,我是延州府台的通判,咱两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如此陷害我?是不是因为梅大人?”周柄冷声厉喝,“是梅长松唆使你,让你诬陷本官!”
梅长松双手交叉,穿在袖子里,冷冷的睨着这一切,也不多说什么,由着他们扯皮,已经到了这地步,周柄是强弩之末,徒做困兽之斗罢了!
“周通判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说是只要放药就好,其他的无需我来做。”吴师爷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我照着他的吩咐,假意去山寨里送消息。彼时,忠义堂内的人都没有注意,我进去之后,假借上茅房,偷偷转回忠义堂,将药放在了角落里,然后离开。”
周柄想阻止,奈何锦衣卫快速上前,一左一右摁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怎么着?听人把话说完,是最基本的礼数,周通判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当这延州通判?”周南冷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周柄咬着后槽牙,“你们、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东湛皱了一下眉。
“把他嘴堵上!”周南手一挥,锦衣卫当即拿了布团,堵住了周柄的嘴,这聒噪劲儿,换谁都得烦。
堵住了周柄的嘴,扈崇贵站不住了,“你们总得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让他做个人,听人话!”周南是浑然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