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扯远了啊,那个……你说有卢生的信?”
“是的,这封信是卢生一个月前交给我的,说哪天如果他去京都回不来了就把这封信交给翼王殿下。”附近卢生和县令被杀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儿庄县,甚至整个冀城都知道。之前被害的那几家也都大喊苍天有眼。
人人都道卢生是坏人,可是他受过卢生的恩,没办法跟所有人一般对他憎恶唾弃,帮他送完这封信后,这恩情就算还完了吧。
“那信呢?”说着王阿福拆开缠绕在右边小腿处的麻布带,一圈一圈地拆,边拆边解释:“啊,小人是做腿脚营生的,帮别人挑东西的,绑着腿方便些,卢生虽没交代什么,但是既然是交给王爷的信,应该至关重要,小人不敢马虎,绑在里面安全一些。”
江飞轻笑,“你还想得挺周到!”
“喏,信在这里,小人没拆过。”一封完好的信交到江飞手里,摸着薄薄的信封,里面可以想到可能都没有两页纸。可莫名的,江飞的心却跳得厉害。
拿着信,江飞装作不经意看了眼屏风后面一眼,得到肯定后,又转过头对王阿福说:“王阿福兄弟,那个卢生可有口头交代其他的话没?”
王阿福摇摇头:“没有了。”
“那行,今日多谢你了,只是卢生毕竟是死罪,你出了这道门后千万不可对外说起这事。”
“小人明白!”王阿福连忙应承,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说啊,跟卢生扯上关系,那不是找死了吗。
“行!明白就好,辛苦你特地从儿庄过来,这点辛苦费是王爷给你的,就当买些酒喝,我派人送你出去。”
“哎?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跟王爷要银子。”
“收着!王爷的命令!”
一个命令就让王阿福乖乖收下了。
王阿福走后,翼王才从屏风外面出来。
江飞把信给翼王,并说道:“王爷小人试探过了此人没有武功,手上有茧,但都是干农活磨出来的,不像练家子。”
刚好去查王阿福身份发赤羽军回来,在江飞耳边说了几句。
“王爷,衙门那边的路引有登记,已经查证了,那个王阿福确实是儿庄县来的,”
“派人暗中护送他回儿庄县。”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个王爷不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吗?里面会不会跟铁矿案的幕后之人有关?可是这卢生如果知道为什么之前不说,要等死了才说呢?”
江飞脑子里有很多疑问,对那封信的内容好奇得不得了,没注意到翼王自拿到信后就一直沉默着。
翼王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大拇指在信封上面摩挲着。之前在查卢生身世时的猜想,此刻拿着这封信,却有点怕害怕打开。
江飞是个粗神经的,但昌叔心细,察觉出自家王爷的异常,“哎哟,江副将啊,昌叔房里的窗户好像坏了,这几天下雨都不关不紧,吵得我这把老骨头整宿整宿的睡不好,你来帮忙看看。”
“哦,好的。”江飞扶着昌叔就往外下人院子里去了,“不过昌叔,王府联合木匠也没有吗?怎么不叫来修修?”
“哦,木匠最近回家探亲了。”
……在屋子里闲得发霉的木匠把屋顶的瓦片都数了好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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