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闪过一抹酸涩。
伸手轻柔地触了触他的脑袋,嘴角含笑,道:“小团儿为什么这么问?”
小团儿用脑袋顶了顶母亲伸过来的手,一双满是灵气的眼看着母亲:“都说他很厉害。”
姜浓便是把小团儿搂在了怀里,低声安抚地说道:“嗯,他是很厉害,他也……可护着我们。”
小团儿拉着母亲的手在怀里,一双眸子亮亮的,时不时看母亲一眼,转头静下来又认真地看向一旁袅袅升起来的熏香。
似这般小的人儿,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
自太子爷战胜归来。
常常来瑶尘轩,东宫之中皆是知,但凡太子爷留宿在东宫,便会去瑶尘轩。
姜侧妃,赫然成了独宠。
可不论是太子妃,还是皇后娘娘皆未曾质疑太子此行分毫。
因以太子的脾性,若是东宫之中没有这个姜侧妃,他怕是一月内也不会来一趟东宫后院。
如今如此频繁来后院,宠幸女子。
皇后娘娘乐见其闻。
太子妃自也不敢与太子和皇后娘娘对立着。
到底,她是刚受到了责罚。
也是因此。
太子独宠姜侧妃,无人敢多言,生怕坏了太子爷的兴致。
太子爷虽不去旁处。
可旁处的人,却是蠢蠢欲动。
太子妃院内。
太子妃神情呆愣,听着常嬷嬷之言:“你是说再用同样的法子,送人去殿下的玄德殿?”
常嬷嬷点头:“如今情景,便是只能如此,这姜侧妃若是再被太子爷这般宠幸下去,她日她当真得了子嗣,必然恃宠而骄,不会把孩子交给娘娘抚养,到了那时,便是所有谋划都是化为乌有,反倒为四姑娘做了嫁衣!”
太子妃听得脸色也是一红一紫地难看至极:“你说得不错,她如今得盛宠,哪里会把本妃放在眼里!当真有了身孕,又怎会舍得自己的孩子!”
常嬷嬷哀叹了一口气:“如今之法,便是只得寻一个更好些的,和姜侧妃相似些的,能分走些殿下的宠爱,待到那时候,娘娘再捏着姜侧妃的把柄,不怕她不乖乖就范,事实听娘娘的。”
太子妃:“嬷嬷说得对,可人选……”
常嬷嬷安抚地拍了拍太子妃的手,低声言道:“娘娘怎就忘了苏表姑娘,当初我等不正有此意……她生得自小就和姜侧妃相似,如今虽是仍有些不同,可若是学着点姜侧妃的神态,穿些相似的衣服首饰,便是能更像。”
“况且老奴瞧着这苏表姑娘,虽和娘娘是表亲,可却是比姜侧妃更和太子妃您亲近……此番就是学上次之法,就是太子爷不来,也是可寻个由头让苏表姑娘去送物件。”
太子妃皱了皱眉,迟疑地看着常嬷嬷道:“我是怕又养出个白眼狼,会反咬本妃一口。”
常嬷嬷给了太子妃一个放宽心的表情,道:“这苏表姑娘,可是和姜侧妃全然不同,她是自小就跟在娘娘后头,事事迁就娘娘,随着娘娘的意,便是也没甚心性,是个听家中话的,如何也不会如姜侧妃一般,让娘娘这般心恼。”
“况且,这苏表姑娘留在的东宫,不正是此意嘛……苏表姑娘也是听了娘娘姨母和尚书夫人之言,是个听话懂事的……”
太子妃望了一眼窗外,眉眼仍旧是皱了,不过还是道:“你说的是,她若是能成,便也是她的福气,正好帮我牵制姜浓,若是不成,也是她没这本事,还是早些出宫,别在我这里每日里哭哭啼啼地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