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梨看到短信,想起听岳庭深隐约提过江昂最近跟某位前任,有复合的迹象。
她指尖轻点,回了条短息:“好的。”
岳庭深习惯他来结束聊天,又给她发了两个字:「爱你。」
这是他最近常说的,云清梨安静看着,许是离一年的期限越来越近,岳庭深对她的爱意也开始不再掩饰和克制了。
两人聊天记录被旁边的周序之扫到,他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水一口闷。
明明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却喝出了浓酒架势。
婚礼进行到下半场,敬酒环节已经结束。
傅容与酒精过敏缘故,从长辈那边敬下来,都是由谢忱岸代喝,他身边的人都醉意三分时,新郎官倒是比谁都清醒,唯独敬岳父岳母,他才喝了一杯。
谢音楼赶紧拿过敏药给他吃,声音软软的:“你以茶代酒,爸爸又不会说你。”
傅容与眼底浮笑,从婚礼开始到现在,他对谁都是展颜的,趁着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他手臂搂着谢音楼的腰不放,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到腿上坐。
白色的婚纱早已经换下,谢音楼穿了身刺绣的红色晚礼服,裙摆很长,柔柔的垂落在他西装裤侧。
她也笑,额头轻贴着傅容与的额头,轻声低语:“怎么感觉你有点醉了?”
喝多了人是隔壁桌的谢忱岸,傅容与却比大舅子更像是喝多的那个,将她纤柔的手握紧在手掌下,又递到薄唇亲了亲。
他很少会这么直白,在外面表露出浓烈的情感。
“音楼,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的,你眼睛有星星。”
谢音楼指尖,去触碰他的黑睫,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亮光,格外温柔好看。
傅容与又去吻她的唇,热热的呼吸都洒了过来。半响后,嗓音逐渐压着低说:“我爱你。”
婚礼现场很喧闹,谢音楼起先是没听见这三个字的,睁着眼先读出了他口型,胸口的情绪瞬间就弥漫上来,抬手抱紧他一会儿,将红唇贴着他耳朵说:“我也爱你。”
……
酒庄的婚宴彻底结束,已经是夜间十点多。
外面还有很多媒体记者没走,这场世纪婚礼在网上会掀起怎样的轰动,谢音楼并没有去关注,她被傅容与带回婚房,已经快要凌晨了。
敬酒服的肩带沿着雪白肩膀快掉下来,她却顾着抱婚纱到主卧的大床上。
室内也被很喜庆的装饰过,到处都是红色,傅容与将灯揿亮,跟她默契地对视上,几乎耳语般问她两句:
“想换回婚纱?”
“傅太太,要我帮忙么?”
谢音楼光脚站在红色床边,将敬酒服脱了扔在一旁地毯上,抬起精致妆容的脸说:
“帮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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