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同事走的是“开朗小太阳”人设,时常来找夜红月分享八卦和岁白弟子们的事情。
但原谅她一生放荡不羁爱脑补,一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想写剧本。从蒙烟月那里听到不实消息时,她总怀疑是什么试探。
虽说蒙烟月没能从她这里刷到什么好感,但每次对方来吐槽方梓音的时候,她都会出于同事爱宽慰两句。
方梓音在秘境里受重伤,醒过来后又听到钟映阳身死的消息,那是闹得要死要活,活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辜负了她。
偏偏又因为丹药的药力淤堵经脉,让她变成了碰不得摔不得瓷娃娃。
蒙烟月每天的工作就是安慰方梓音,让她想开一点,然后复数次地去喊大夫来救命。
夜红月听说之后,立刻对蒙烟月赢得隐月峰侍女名额产生理解。
这活儿确实只有蒙烟月能干。
换成自己绝对会负面情绪过载,直接跟方梓音一起上吊。
方梓音的闹剧整整持续了三个月。
等到体内多余的药力终于疏散完,她也终于离开隐月峰,哭哭啼啼地去祭拜因妖女而死的钟映阳。
当场看上了同样前去祭拜的无定峰大师兄乔思孟,再次进入少女怀春的状态。
甚至因为人家无定峰尚武,而准备好好修炼。
夜红月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一句:“要我说,咱们隐月峰大师兄无论天赋还是人品都是各峰首徒里一等一的好,对她也一向上心关怀,怎么没见她对姬越花痴?”
要不是知道姬越对所有师弟师妹都一视同仁的好,方梓音的智商也养不了鱼,她都要觉得姬越像是大冤种备胎了。
蒙烟月:“姬越公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梓音小姐自小长在门派当中,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之间更像是兄妹情谊。”
比起兄妹,更像是男妈妈和叛逆女儿吧……
夜红月在心里继续吐槽。
她假装关心地问了一句:“那她修为进益如何?”
蒙烟月:“梓音小姐吃的那些丹药虽叫她吃了不少苦头,但也不全然是坏处,她因此拓宽的经脉,前两日成功筑基了。”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夜红月敷衍了对方几句,就以“还有活要干”溜走。
新同事给她一种,嗯,很像小说里那种管家或者王妈的感觉。
喊着少爷小姐,把人当祖宗伺候着,八卦些情感问题。
让她这种时常游离岗位之外,把仙尊当猫养的混子感到些许不自在。
在后山钓了一下午的鱼,直到天色见黑,夜红月才提着空荡荡的鱼篓,慢吞吞地朝岁白的院子里走。
出乎她意料的是,岁白今天起的很早。
还自己换了套蛮正式的衣服。
玄衣朱裳,衣上绣着月蟾团纹,腰悬月蟾环佩。
与平日的懒散模样不同,他此刻显得尊贵高雅,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感。
如果夜红月是什么正经人,她此刻想的会是“论月亮元素对素光宗的重要意义”“仙尊穿祭祀用的衣服是干什么”。
但她不是。
所以她脑子里像是刷弹幕一样闪过了许多想法。
【腰真细啊,腿也好长。这肩膀,啧啧,可以左边靠一个右边依偎一个。】
【再黑的衣服也没法阻止你好看到发光。】
【仙女,是男仙女!】
拿着发冠准备叫她帮忙戴一下的岁白眨了眨眼睛,默默地将它收起来。
注意到他的目光,夜红月惊觉自己的眼神可能太露骨了,立刻摆出纯良的笑容:“尊上今日是要做什么吗?可需要我去准备?”
“没什么要准备的。”岁白依旧是往常那样的散漫语气,“我答应了方谌,要给他的小孙女授道。她也来找我说想好好修炼,我寻思着就选今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