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死亡峡谷。他没有着急进入死亡峡谷,而是找了几处可能隐藏狙击手的地方,一个个摸过去,果然将那些隐藏的狙击手全部找到。他一一将他们解决掉,又找到一个最容易突破的路口,悄然摸了过去。那个路口比较偏僻,也正因为如此,在这里驻扎的人最少,因为谁也不相信,郑清湖会从这个入口离开,毕竟这个入口里面,是峡谷最危险的地方。韩阳一边摘叶子,一边数着人头,等数完之后,手里的叶子如刀子般飞射而出。只听一阵“噗噗噗”的声音,众人应声倒地。他们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夺去性命的。韩阳从暗处走出来,他将所有人调整成匍匐的姿态,然后摘下一人的蓝牙耳机,戴上之后,就沿着这个路口进入了死亡峡谷。因为郑清湖的手机打不通,再加上这里的地形,注定普通的手机是无法联系上彼此的,所以韩阳也没想着打电话,他只能期盼着自己对郑清湖的了解,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嘶嘶……”四周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杂草丛生的地上,到处都是长相丑陋可怕的长虫在蠕动。韩阳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自己的鞋子上撒了一圈,接下来,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些东西全都会吓得四散逃窜。韩阳就这样通过了峡谷最惊险的地方。很快,他听到了枪响。那声音很小,明显是上了消音栓的,但是因为韩阳的听觉敏锐,所以能听到。他加快脚步,朝着枪响的地方狂奔。四周的草木,都似乎因为他的急切而躁动起来。眼前渐渐起了一层迷雾,韩阳知道,这是因为他来到了死亡峡谷最令人忌惮的地方——迷雾森林。迷雾森林常年都是大雾弥漫,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进去之后,很少有人能走出来。韩阳在迷雾森林里快速穿梭,凭借着超强的视觉和听觉,准确地朝着开枪的地方奔去。枪声不断。这意味着前方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围攻。也就是说,他们发现郑清湖了。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韩阳迅速躲到一棵大树身后,就见不远处的一个水坑看似平常,他却一眼看出下面藏了个人。为了呼吸,那人用一根芦苇从底下露出来,在这杂乱无章的树林里倒是显得没那么突兀。血腥味大半被土腥味掩盖住了,只不过仔细闻依然能闻到。如果那群追杀的人里,有人的嗅觉和韩阳一样灵敏,甚至可以一眼追踪到躲藏的人在哪。会是郑清湖吗?韩阳没有动,只是缓缓摸出了枪。这枪是他在直升飞机上带下来的,已经装上了消音栓。韩阳给子弹上膛,安静等待着那群人的到来——哪怕他急切地想知道,藏在那水坑底下的是不是郑清湖,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过去只会让两人陷入危险中。作为狩猎者,韩阳的耐心比捕食的狮子还要足。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显然,那些人觉得追捕的人已经彻底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了,干脆也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甚至有可能是故意加重脚步,想来个引蛇出洞,然后打她个措手不及。水坑里的人没有动,安静地像是已经死去。渐渐地,一群人端着长枪走了出来。韩阳数了一下,足有二十个人。他悄悄挪了位置,因为这几个人看起来很厉害,可以说是他所遇到的顾家军里的精锐了。所以,他必须和他们拉开距离,才能保证将他们全都杀掉的同时,不会波及到水坑底下的人。这时,他听到那群人里,为首一人说道:“郑清湖,不要再躲藏了,你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了,你跑不掉,倒不如大大方方受死,也不会辱没你女战神的名声。”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搜人,随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水坑里。他背对着韩阳,面目狰狞,缓缓举起了手里的长枪,扣动扳机。下一刻,一声枪响,正当众人以为他得逞的时候,才发现那枪响来自男人身后,而此刻男人的半颗脑袋已经被打穿了。这威力!那人轰然倒下,嘴角那得意的笑,至死都还保持着和之前同样的弧度。不远处的韩阳松了口气。为了吸引注意力,他将消音栓给摘了。而那群人在看到自己的老大死了之后,顿时炸毛了,有人举着枪喊道:“那个臭女人在那里!”随后,大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朝着韩阳所在的位置一阵狂轰乱炸。然而,韩阳早已经转移了阵地。他移动的速度很快,哪怕这些人发现了他在转移,却枪枪落空。很快,有人的子弹用光了,只是当他迅速换子弹的时候,韩阳已经瞄准时机,将他一枪爆、头了。有第一个被韩阳爆、头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可他们却连对方的一片袖子都打不中,这些自视甚高的人,顿时心态崩了。有人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说道:“这枪法,绝对不是那个女人!韩阳,是韩阳!是韩阳来了!”这时,一直不被人注意到的水坑里,一个人慢慢冒出头来,然后冷静地举起手枪,上膛,开枪,速度之快让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下死了三个。“撤!”有人喊道。明明他们还剩下十个人,和韩阳、郑清湖两人比,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可谁也不敢赌。很快,这些人就退到了外围。韩阳则迅速朝着水坑那里狂奔而去。水坑里,郑清湖一身泥泞着爬上了岸,下一刻,她就被赶来的韩阳抱了个满怀。明明对方的脸是陌生的,甚至有些狰狞丑陋,可单单是这一个拥抱,就让郑清湖确定了他的身份。“别抱,脏……”郑清湖柔声说道。韩阳摇摇头说:“我不嫌弃,老天爷能让我有机会这样抱着你,已经对我足够仁慈了,我又怎么会嫌弃你?”郑清湖心中甜蜜,她紧紧抱着韩阳,说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韩阳摇摇头说:“傻子,我们之间说这个不是生分了?”他松开她,看着她脏兮兮的脸,拿出干净的布和随身携带的水壶,弄了点水,一点一点给她将脸擦干净。一边擦,他一边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你的实力,不该被逼迫到这种地步。”听到这话,郑清湖的脸色微微沉了沉,她说:“我带的那个小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