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道,“你这孩子,有情有义,我很中意,不过我也不会收你为徒,你安心跟随你师父吧。我今日来,是想学习古大师拆除神识禁制的法门,承蒙大师厚爱,将解离术赠与我,我不能白拿你东西,不知二位有何需求?”
古大师道,“前辈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等自然知恩图报,哪还好意思厚脸皮再提要求。”石枫摇头道,“我救你们不过是顺手,再说我并非专为救你,实在也是贪图你的秘技,现在我也拿了你的东西,若是一走了之,那和方才那三位山贼有何区别?”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拿出一袋晶石,道,“这里有三万晶石,就赠与二位。”古大师惊呆,“三万晶石?这,这太多了吧?”
石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且收下。另外,二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古大师有些不太明白。石枫道,“你师徒大好技艺,却一直干着为人销贼赃的勾当,明珠埋于土,岂不可惜?对了,你们和万宝斋来往密切,为何万宝斋不庇护你们,或者将你们召入万宝斋?”
古大师摇头道,“万宝斋乃关中封家的产业,封家乃天下四大商行之一,实力可比超级大宗,他们眼界极高,我们这样的炼气士根本入不了人家法眼。”
“可是你们懂得拆解之术,封家也是炼器门户,难道不需要吗?何况,据我所知,封家胆敢售卖贼赃,正需要有人能破解其中的神识禁制,如古大师这等人物,岂不正合其意?”石枫道。
石枫言语始终温和客气,又赠予大量晶石,古大师慢慢放松情绪,道,“看来前辈还不太明白封家与宁家的不同,宁家是自己炼制自己售卖,而封家则纯做转手生意,自己不会炼制法器和丹药。他既然自身不炼器器物,自然不存在什么炼制失败的半成品要回收材料的问题。”
“此外,”古大师顿了一下,又道,“封家售卖东西,可不太顾忌什么禁制不禁制,他们从来宣称,不参与江湖纷争,东西都是买来的,来历与他们无关。至于孟掌柜会经常找我,那也是一些卖家有顾忌,可不是万宝斋有顾忌。”
石枫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他原先还奇怪古大师住处怎么万宝斋根本没设防,差点让三个不入流的毛贼将他们师徒劫走,原来万宝斋根本不在乎法器里有无标记。
石枫沉吟片刻,道,“若是这样,你们更没必要呆在栾城了,咱们杀了来自赵国的三个山贼,焉知他的同伙不会报复?而万宝斋也不肯庇护你们,更关键的是,你们要是一直做销贼赃这本勾当,出事不过迟早之事。”
古大师苦笑道,“我也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呢!”石枫道,“这样吧,我写一份推荐信,你们往南走,去武邑投奔玄灵阁的卢隐遥阁主。”古大师道,“玄灵阁,是宁家的玄灵阁?”
石枫道,“正是。宁家行事还算正派,而且如你所言,宁家自身也从事炼制,无论是拆解废旧回收材料,还是重新学习炼器之道,凭两位本事,都可得心应手,不用再做销赃的行当。二位以为如何?”
古大师急忙拜倒,“若能如此,那道友之恩真是天高地厚。只不过,宁家同样是四大商行,声名尚在封家之上,他们肯要我们这样的无名小辈?”
石枫道,“你放心,我和卢阁主私交不错,他应该会收留你的。”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份空白玉简,略一思索,已写下一封荐书,递给古大师,道,“你拿好。另外,我想问你,古大师今后可有从事炼器的考虑?”
古大师道,“若能炼器,那自然好,不过。。。”石枫摆摆手,“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师徒二人今后还是转行正道,练习炼器之道吧,至于你的担心,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事在人为,玄灵阁对于有潜力之人,也是乐于培养的。还有。。。”
他一拂袖,地上密密麻麻数百块玉简,道,“这是我收集的各类炼器典籍,其中不乏法器炼形图,就各复制一份,赠与你们。你们初操炼器,这些典籍还是有些用途的。”
这份礼比三万晶石还要贵重许多,古大师深深一躬,“前辈大恩,古某没齿难忘!还请前辈赐下姓名,我解离门当奉前辈为长老,日日悬像叩拜。”
石枫摆手道,“不必客气,在下姓秦。我活得好好的,也不想被人供着祭拜。”石枫一边说着,一边复制地上玉简,半个时辰后,他已将玉简全部复制完毕,与荐书玉函一并交给古大师。
古大师二人已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石枫又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沈中石,道,“我这有部木系功法,是在玄灵阁收集到的,品阶还不错,看你似乎没什么好的功法,就赠与你吧。”沈中石慌忙道,“多谢前辈。”
石枫又取出几瓶丹药道,“这是对炼气期修士有精进法力之用的丹药,我留着也没用,一并送给你吧。”
石枫起身,正要离去,走到洞门口,转身又取出两件灵器,道,“这是我炼制的两件灵器,品质还算不错,送给你们防身吧。”古石二人接过,古大师还好,沈中石一看手中木牌,竟是件十五禁制的中品灵器,灵气盎然,一时爱不释手,他经手的灵器虽多,但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止一件下品灵器防身罢了。
“收起来吧,事不宜迟,我送两位往武邑一程吧。”石枫起身,走出洞来,祭出羽翳飞舟,扯上古大师二人,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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