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这话有些道理,可你怎么确定张鱼是不知情,而不是知而不报,甚至是参与其中?”
“主公的意思是?”
魏孟德一挥袖袍:“我的意思是宁杀错,不放过。
我已经给足了张氏一族优待,结果他们不珍惜,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成全他们!”
“主公三思。”
荀文若上前一步。
“文若?你欲拦我?”
魏孟德眼睛一眯。
“主公,张鱼将军刚立大功,若因一个猜测而杀他,岂不是寒了三军将士的心吗?
再者,兖州将才众多,然上将寥寥,杀了张鱼,兖州将少一上将啊…”
要争霸天下,谋士的作用不言而喻,但真正能够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能够征战沙场的猛将。
每一个护体罡气境猛将,都是无可替代的底蕴,损失一个,都要元气大伤。
魏孟德的顾虑也在这里,兖州本就缺少薛白虁、吕奉先这种能够威震天下的猛将,杀了张鱼,无疑是雪上加霜。
张鱼来的很快,魏孟德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他,他就已经到了。
“张鱼拜见主公!”
风尘仆仆,甲胄未卸的张鱼长身一拜。
满座文武皆暗自打量着这位大败吕奉先的将军,果真威武雄壮。
“起来吧。”
“多谢主公。”
“张鱼,你可知我为何召你前来?”
“知道。”
魏孟德颔首,又问:“那你可有话说?”
“禀主公,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末将承蒙主公信重,才有今日之地位,若心生背叛,岂不连猪狗都不如?”
魏孟德沉默不语,眼中杀意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不过最后,还是神色一冷,杀意凛冽。
“左右!”
“父亲且慢。”
魏冲走到魏孟德身边。
“冲儿,你有话说?”
“父亲,儿以为此是西凉借刀杀人的离间之计,他们败给张将军,便想借父亲之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