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管家跑进来,面带急色,不少人心中一个咯噔。
“主公,外面有一人前来祝寿,自称是骑都尉魏孟德。”
“是他?”
“此人乃是阿谀奉承之辈,为董贼亲信,请王公将之赶走。”
说话的,正是下朝时被魏孟德嘲讽一番的大臣。
王允抬手:“慢,此人既然是来祝寿的,老夫若将其赶走,于礼不合。
管家,且唤他进来,在末席置一小案。”
“喏。”
“哈哈哈,在下不请自来,请王司徒恕罪。”
人未到,声先至。
“既来祝寿,请入座吧。”
“谢王司徒。”
各自落座,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欢喜。
“呜呜——”
只是王允喝着喝着,竟是哭出声来。
“酒宴欢庆,王司徒为何而哭?”
王允哭道:“我为炎汉哭矣!”
“当今天下,董贼当道、祸乱朝纲、奸淫后宫、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江山沦丧、日月无光!
千八百年炎汉江山,顷刻即倒,我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呜呼哀哉!”
一字一句,在座大臣皆弃酒掷杯,呜呜跟着哭起来,到后面已经嚎啕大哭。
“呵呵,呵呵呵呵!”
独魏孟德一人大笑出声,独自饮酒。
“孟德为何发笑?”
“我笑满座大丈夫,尽做女儿态!”
“放肆!”
“竖子!”
就连王允也是皱紧眉头,面露不悦。
“你们就是从黑夜哭到白天,又从白天哭到黑夜,能哭死董巢否?”
“哼,汝也是汉臣之后,如今却事董贼,我等忠心可鉴,尔却大笑嘲讽,不为人子!”
“我是笑你等只会哭哭啼啼,却无半点用处。
某虽不才,却可斩董贼头颅!”
王允怒斥:“竖子无状,将他叉出去!”
“喏!”
魏孟德被赶出司徒府,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