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几人随着李婉向前行进,突然前方远处似乎发生了争吵,李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立即加紧了脚步,果然,她家所在的夜市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婉心中默念祈祷不要出事,她挤过了人群,正巧看到了让她心如刀绞的一幕。
在一片狼藉之中,她的母亲死死的拉住那个地痞,他的父亲也在地上拉住那个地痞的脚,而她的小弟正被人按在地上,头被人踩在脚下。
“今天小爷我非要废了你一只手不可,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地痞嘴里念叨着,回身就将李婉的父亲踹开,并且一挥手就将李婉的母亲掀翻在地。
被欺负的中年夫妇正是李婉的父母,而那个小儿子就是李婉的小弟。
眼看着地痞的脚就要重重的踩踏在她的弟弟的手臂之上,李婉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小弟!”李婉的喊声吸引到了地痞,地痞看到李婉的一刻脸上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而且像是在邀功一般展示着自己今天的辉煌成果。
李婉却根本没有注意他,她只是本能的奋不顾身的飞身将地痞撞开,然后拼尽全力的将压着其弟的几人全部推开,她眼中已经充盈了泪水,她扶起弟弟,看到他身上没有大碍后又惊恐的跑到父亲身边,这时她母亲也抹着泪走了过来。
“婉婉,你怎么来了。”母亲心力交瘁,看到李婉出现之时,她的心都要碎了,今天可怎么办呀,那些地痞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放过她,放过他们。
“李婉,你来的真是巧,我正在和你父母谈我俩的事呢,既然你来了,我们选个日子,将事情办了怎么样,你知道的,只要事情办了,一切都好说。”地痞被李婉推开,他是一点都不生气,甚至端了根凳子,没事人似的坐了下来。
“姐姐,你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他也休想得逞。”李婉的弟弟并没有被吓倒,他将父母姐姐都护在了身后。
“小屁孩儿,你有几条命啊就想着来拼,你不想想你爸妈吗?”地痞调侃道,李婉弟弟的话在他听来只想笑,没有一点点的威胁力。
“小峰,别冲动。”李婉心里悲愤,这种被人肆意欺辱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痛苦,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但何必能,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恃强凌弱,强如果就是欺负弱的道理,那只能说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天理,那他就要做那天理,无论在何种时候,哪种世界之下,他都要将那些自认为可以随意任强欺压弱者之人清除。
“李婉,你弟弟不错,有血性,有担当。”何必这时候走了过来,他面对李婉一家之时,脸上如春风拂面,让人亲近。
被李婉唤作小峰者便是其弟李峰,他看着走来的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只感觉到他的步伐是那样的铿锵有力,是那样的坚定不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靠过来,那胆识真如其面容一般少年意气。
“你看,我就说李婉肯定遇到麻烦了吧。”亚宁与涂暝也走了过来,她虽然在与涂暝说话,但看向地痞的眼神已经冷的结出了冰。
涂暝没有说话,他心中的愤怒也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但他知道,有一个人的怒火肯定更胜于他,而且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他一定会将这把火烧遍这块土地,他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在首都之地,居然还会存在着这样明目张胆的压迫,而且不难想象,这样的事只会是普遍的常态,而不是独立的个例。
“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小瘪三,趁早滚远点。”地痞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因为凭他的见识他感觉到了眼前人的与众不同,似乎不是那么好惹,但他不怕,出来混一点起码的判断还是有的,能为这样的家庭出手的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何必,请帮帮我,对不起,我之前欺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想让你帮帮我家,但我使了小聪明,对不起。”李婉很慌,因为一切都没有按照她预想中的情景来,她想着先将何必他们带来,然后自己到摊位上的信息一定会传到地痞那里,只要地痞来找茬,何必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她不能承受的地步。
“别怕,你哪里有错呢,错的是别人,你为什么要道歉。”何必安慰着李婉。
接着何必看向那个地痞,其眼神平静,无悲无喜,对于自身情绪的掌控何必再进一步。
“是不是有个说法,地盘是抢的,我解决了他,这片就是我说了算?”何必虽然看着地痞,但话却不像是在问他。
“是的,要不,我们正好没事,就抢点地盘来耍耍。”亚宁也没想到何必居然想到了抢地盘这事上,她也想起了昨日那位老板给他们普及的常识,此刻其眼珠乱动,便心生了主意,似乎与何必不谋而合。
“抢地盘吗?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但以我们的实力,必须抢到所有地盘才相配,你说是不是。”涂暝也冰冷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此话一出基本已经定了调子,首都看来是要被掀起点风雨了。
事情似乎比肖龙预计的发展还要顺利,他有一点没有和桑梓说,那便是何必的身份,既然将这张牌打了出去,他可是不会承认何必是执法队的人,虽然明里暗里都知道他早就在执法队挂了号,但挂号终究只是挂号,一日未正式加入,那就不是真正的执法队员,那么其中的可操作性可就相当高了,如果肖龙看到这个场景,怕是脸都要笑烂了。
“好了,抢地盘嘛,就要有个抢地盘的样子,总要弄出点动静来,不然显得我没本事。”何必的话不知是对谁在说,但在场之人全都听得到。
“小子,毛长齐没有,还抢地盘,你知道什么叫抢……”地痞话还没说完,何必已经掐着他的喉咙没有任何犹豫的断了他的气,接着他就放开手任其如漏气的气球一般摊倒在地,身体似乎抖动了两下,接着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你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污染我的耳朵。”何必拍了拍手,眼神扫向了剩余的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