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孩子,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人生难免会有些坎坷经历,这很正常。”
关鹏飞抚摸着她的肩头,抽出纸巾帮她搓去眼泪。
“关伯伯,我苦思冥想了三天,可就是难以取舍,我并不想让我的父母生气难过,可我…”
顾莹眼泪婆娑地望着关鹏飞,哽咽着说道。
关鹏飞夫妇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也是疼爱倍之。
有时候她不敢在父母亲面前说的话,却愿意跟他们夫妇俩说。
她五岁开始跟随母亲韩如兰来到邙县,那时候顾长生刚从县农业局长晋升为主管农业和招商引资的副县长。
所以,他工作繁忙,照顾不到家里。
韩如兰则经常去省、市文联办事,关家就成了她的第二个家,和比她大一岁的关杰一起玩耍。
关鹏飞夫妇很喜欢顾莹,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关杰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母亲韩如兰对她管教过严,关鹏飞夫妇看不惯,经常为她报不平,给韩如兰提过若干次意见。
有一次,言语过激还因此惹恼了韩如兰。
顾莹长到15岁那年,韩如兰请辞省文联副主席,市文联主席官职,基本上在家修身养心。
她潜心于自己书画事业的同时,可以每天陪在女儿身边。
也就从那时开始,韩如兰不允许她跟关杰单独外出,或一起玩耍了。
说是少男少女独处不方便。
为此,关鹏飞夫妇非常生气,与韩如兰基本没有往来。
顾长生也是十分不满。
“孩子,关伯伯这次来,就是想把赵天柱同学的各方面情况,尤其是高考之后这两个多月时间的突发事件,跟你讲述一遍。”
“关伯伯处事一向公正,在这件事情上也绝不偏向你的父母亲,在充分尊重事实的基础上提出我的意见,你说好不好?”
关鹏飞很有耐心在做顾莹的说服工作。
他在政法岗位上深耕二十余年,无论是犯罪心理学还是青少年心理学,他都掌握自如。
“嗯。”
顾莹点头同意。
“那咱们就开始。”
关鹏飞一边从卷宗中抽出一些资料和照片,一边瞥了身后的顾长生一眼。
顾长生领会意图。
他自觉地退出房间,并轻轻关上房门。
“高考之前,赵天柱极其普通,一名出身在贫困农民家庭里的孩子嘛,艰苦、奋斗是他身上的标签。”
“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学习成绩优良,是学校的体育尖子,外貌长相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