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邙县中枢镇卫生院一大间病房里,赵天柱这边八人横七竖八躺来躺去在床上休息。
昨晚半夜一战,都挂了彩。
石斌右腿被撬石棍砸断,还断了三根肋骨,伤势最重。
杨善信左臂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排在重伤第二位。
除他们两人,其他五人武艺较好,伤势不算重,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
令人奇怪的是,昨晚赵天柱打得最凶狠,打伤击退刘老三的人最多。
可结果是除了肩头和手臂上有两块淤青之外,其它部位均无明显伤痕。
就连这里武功最强的李武军,他的脸部、手臂、前胸后背都有棍伤,只是没有伤到筋骨。
天还没亮,他们分别包了两辆出租车来到离县城三十几公里的中枢镇卫生院治伤。
因为这个乡镇卫生院的院长,是赵天柱他们同班同学的父亲。
这伤势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斗殴所致,县医院不会轻易收治,报警之后才允许进院治疗。
乡镇卫生院属于半民营性质,只要支付足够的治疗费,他们不会太讲究。
况且接骨消炎、伤口包扎等骨伤科医治,乡镇卫生院完全可以应付。
到了早上九点钟,伤口都经过医生医治,缝合消毒和包扎处理。
石斌和杨善信的骨折,还经过几个小手术才完成接骨,上夹板包扎。
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大家都累得躺在床上休息。
到了中午,赵天柱叫上李武军一起出门,准备买点面条和肉包回来。
路上李武军憋不住小声询问,道:
“老大,昨晚你打得最猛,十几个打手都被你干翻,就连刘老三也不是你的对手,受了伤逃跑了。”
“你刚才到卫生院窗口缴费时,大家都纷纷对你树起大拇指,说昨晚要是没有你,咱们最终是寡不敌众,不是打死就是落下残废。”
“可你的功夫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前些年你和小斌、阿信三人在外打架,那几招还都是我教的呢。”
“有时候你们被人追着打,还是我出面帮你们摆平的嘛。”
“可…可怎么你就一下子变得武功高强,比我都厉害了呢,这…”
昨天晚上撞船那瞬间,赵天柱一个飞跃到了对方大船上,他轮起棒球棒开始抽砍。
打斗中,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人,他只注意柳藤帽,没有帽的就是刀疤刘这边的人。
他猛冲猛砸,犹如西楚霸王在世!
可眼下面对李武军的质疑,他只能尴尬一笑,搪塞道:
“武哥,实际我的小时候我爹让我拜过一位武师学艺,事后师傅再三要求,让我不能轻易出手伤人,所以平常打架我不出狠招。”
“昨晚那是性命攸关,我当然得拿出真功夫对敌哦。”
“噢,我明白了。”
李武军点头称是。
只能说他是半信半疑。
但赵天柱是老大,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信不信由你,不能刨根问底。
反正赵天柱近期变化的确很大,大得着实离谱,让人大跌眼镜。
实际小时候在乡下拜师学艺的事,完全是赵天柱凭空臆造,子虚乌有。
事实是前世,他跟一位退伍的特种兵大哥,认真拜师学过数年。
大学肄业的赵天柱求职到处碰壁,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工地当起了工地保安。
基建工程规模庞大,露天工地上到处都是散堆的建筑材料。
钢筋水泥电缆电线,还有脚手架等,那都是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