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我笑着挪开了些,又被晏卿辞重新揽入怀中。
「……过些日子,我又要去北境了……这次,是护送阜宁公主往北境和亲。」
虽然早已料到这般结果,可当真听到时仍有些难受。
阜宁公主便是晏卿辞之前提到过的小公主孟嘉许。
后来我也见过几次,看起来性子冷冷清清的,面上也看不出情绪,仿佛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上次二姐姐约各家女子赏花时我还与她搭过几句话。虽看着冷冷的,可真说起话来其实也不过是个心智略成熟于同龄人的小女孩罢了。
我看着一脸自责的晏卿辞,不知如何安慰。长时间的战争本就劳民伤财,若非无计可施,皇上也定然不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公主送出去。
「这不怪你……」
「阿宁没有去过北境,北境冬日里风雪很大,有时候甚至三四天都不停,晚间扫了雪,第二日早早醒来的时候营帐外就又积了厚厚一层……也有不下雪的时候,不下雪就更冷了,风吹的脸生疼……我的确希望没有战争,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换取……」晏卿辞说得淡然,仿佛没有悲喜一般。
「北境苦寒,不知长不长得出京中的花来,上回公主说喜欢二姐姐的花,也不知她有没有向二姐姐要花种子。卿辞哥哥既要去送公主,不若一并带了去,也好稍解公主相思之苦。」
我起身到屉子里取了花种子递到晏卿辞手中,一边想着晏卿辞方才说的话,忽地又想起前几日阿原为与沉肆打赌不慎被我看
到的伤口来。纵有爹爹与晏卿辞护着,都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晏卿辞得伤成什么样。
正想着,晏卿辞却突然起身将我揽入怀里,「阿宁抱抱哥哥……」
我愣了一下,心知晏卿辞定然满心难过,便伸手环住晏卿辞的腰,轻声道:「我在,一直在。」
晏卿辞离开前在院子里搭了架秋千,还交代沉肆每隔几日便要检查绳子。
我瞧着外头的秋千心里痒得不行,又难得好天气,就央着苏嬷嬷放我出去玩一会儿。苏嬷嬷拗不过我,只得许了。
我才坐上秋千,就见南易急匆匆跑了进来,心虚地看我一眼,「小姐,来、来人了!」
「来个人而已,慌什么,请进来就是。」苏嬷嬷专心煎着药,看也不看南易一眼。
「可来的是晏二公子的母亲!」南易急得跳脚,我也愣住了。想起晏卿辞似乎也是与晏夫人关系不好,我就不由得更紧张了些。
我握紧了绳子,看向苏嬷嬷,「嬷嬷,怎么办?」
「小姐别紧张,早晚要见的。」苏嬷嬷仍一心煎着药,「南易快去将晏夫人请进来看茶,就说小姐换身衣裳就过来……南枝啊,去给小姐换身得体的衣裳。」
我心里怕得紧,手心也生出了许多的汗,是以都到了前厅门口,仍拽着南枝袖子不肯松手。南枝无奈地摇摇头,暗中使劲儿抽出了袖子。
我深吸一口气,生硬地扯了个笑脸迈进前厅。
一抬眼,就见一妇人坐在侧旁眉眼含笑,手中端着茶杯,温婉而又端庄。看起来似乎比母亲要稍稍年轻一两岁,一派温和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我不禁有些怀疑先前的猜测,一边暗自稳了稳心神,上前道:「玉宁见过晏……」
话未说完,晏夫人早已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端详起我来。「早听卿辞说常三小姐是个可人儿,今日才看得真切,真真是个让人心疼的……」
我侧过头看向南枝,却被晏夫人拉到桌旁坐下,「不知夫人……」
「叫夫人多生分,阿宁叫我伯母多好,或是随卿辞叫母亲更好,不过是早晚都要改口的……」
我才松了口气,听完这话却又红了脸,「母亲……不、不是,伯、伯母……」一开口,我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常玉宁啊常玉宁,你可真是长了一张好嘴!「伯母怎么突然过来了?」
晏夫人一脸歉意地看向我,「阿宁莫怪伯母唐突,伯母早就听你病着,本来是要向你母亲递了拜帖的。都怪卿辞,一直拦着「……不曾……」一抬头,看见南易在一旁憋着笑。
「好孩子,伯母瞧着就欢喜……待你身体好些,再见你就不用躲着卿辞了……」晏夫人说得认真,让我忍俊不禁,晏夫人如此可爱倒是真出乎意料。
待了一会儿,晏夫人怕扰了我休息,便回去了。我看着堆了满桌的东西,心里却突然乱成一团,纵使想理一理也无从下手了。
才送走晏夫人,南枝就催着我回房去。想着苏嬷嬷必然在等着我喝药,我的嘴里都开始苦了。
喝了药,苏嬷嬷便又不许我出门了,「一直躺在床上我都躺化了,嬷嬷。」我抱着苏嬷嬷的胳膊不放手,苏嬷嬷只得顺着我坐到床沿上。
「……小姐可有考虑过……」
「苏嬷嬷,我还不想……」知道苏嬷嬷要说什么,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考虑这些。我侧过身背对着苏嬷嬷假装要睡觉。
苏嬷嬷将手搭在我肩上,「我知道小姐念着老夫人,暂时不愿嫁人……老夫人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