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幕月干呕的声音传来。乔程肆身体一僵,他猛地回过头来,惊恐地瞪着南幕月吼道:“你不许吐!”南幕月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听他的?“呕……”她再也无法控制,直接全吐在乔程肆的身上。乔程肆炸了,直接大喊出声,“啊啊——!!”他无比惊恐地瞪着身上的一堆污秽物,怒声吼道:“南幕月,你是故意的吧?啊?”乔程肆就知道,他天生跟这女人犯冲。他上手就想将南幕月推出去。可此时却传来微微抽泣的声音让乔程肆的手猛地顿住。她趴在乔程肆身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乔程肆有些无语地看着南幕月道:“大小姐,你吐了我一身,你还好意思哭?”但推南幕月的手,终究是落了下来。乔程肆有些认命地将弄脏的外套一点点脱掉。南幕月轻声呢喃着,“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花心,人不是都应该忠诚伴侣的吗?”她的声音极轻,带着浓郁的幽怨。这与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的南幕月完全不同。乔程肆正在脱衣服的手顿住,他有些讶异看南幕月,“你被渣男伤了?”这样没心没肺的大小姐,也不知道哪个男人能给她伤成这样。乔程肆目光里带着几分得意,畅快道:“看来母老虎还是需要人收拾啊。”南幕月起抬起头瞪了瞪乔程肆,怒声辩驳道:“才不是!”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乔程肆给吓了一跳。南幕月一张绝美的脸颊上挂着泪水,如果不是一脸怒容恐怕就是我见犹怜了。她小了声音,继续口齿不清地嘟囔道:“都是我爸爸那个渣男,他在外面搞小三,渣男!”南幕月念叨着,又倒在了乔程肆的身上。乔程肆一怔,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南幕月,把脏掉的外套扔在一旁,他伸手把即将要摔在地上的南幕月捞起来。南幕月叨叨絮絮的声音还在继续,“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不肯给我妈钱,还打我妈……”豪门里的龌龊事,乔程肆见过不少。出轨更是多如牛毛。但南幕月性格外放,热情似火。乔程肆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南幕月的身上。乔程肆低头看着趴在他腿上的南幕月,有些好奇问道:“那你妈为什么不离婚?”南幕月的眸光暗了下去,低声道:“她不离婚都是因为我,她想要我有良好的教育,出人头地。”豪门的人脉金钱,都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南幕月也不管乔程肆是否回答,她继续呢喃着,“现在她想离婚,但我爸不同意,还想要把外面养着的那个女人给接回来。”她声音里染着悲伤与愤怒。这么多年凭什么?母亲为南家做了多少事,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一丝怜悯,被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乔程肆没有说话,他一双眸子目视前方的道路。南幕月还在念叨着这些年来父亲对他们母女的不公。如果不是今晚她喝了那么多的酒,乔程肆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开朗的女孩心里,居然藏着这些伤痛。南幕月说着渐渐没了声音,好像睡着了。此时,驾驶室传来司机的声音,“少爷,我们去哪里?”乔程肆回神过来,他目光落在南幕月的身上,轻轻晃了晃南幕月问道:“喂,你家住在哪儿?”上车就折腾,乔程肆还忘了问。只是南幕月睡得深沉,乔程肆问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应。可现在老大和嫂子浓情蜜意,他打电话也不适合啊。乔程肆:“……”他轻叹了一口气,遇到这祖宗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乔程肆无法,他将身体重重靠在车椅上,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吩咐道:“去悦华酒店。”司机恭敬的应答道:“好的。”……悦华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哐当——房门被打开,乔程肆抱着南幕月推门而入。此时,两人的身上满是狼藉,各种味道充斥着乔程肆的鼻腔,他嫌弃地仰着头喊道:“南幕月,醒了之后赔小爷的钱。”他的车,他的衣服,全都被南幕月弄得不成样子。乔程肆喊着想要将她放下来,但南幕月似是被打扰到了,眉心不舒服地动了动,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乔程肆的脖子。南幕月仍旧闭着眼睛,却霸道低声道:“不要。”她抱着乔程肆的手,反倒是越发收紧。乔程肆眉心跳了跳,等着南幕月咬牙切齿道:“你给小爷我下来,我去找两个人来给你收拾收拾。”若是就这样让南幕月睡一晚,谁知道她明天睡醒了会不会告状,到时候老大怕是要扒了他的皮。乔程肆使劲地扒拉好几次,都没能将南幕月从身上扒拉下去。“呕……”人没扒拉下去,反倒是给南幕月整得又想要吐。乔程肆顿时头皮发麻,他满眼惊恐地吼道:“你给小爷忍住!”他抱着南幕月就朝浴室跑了去。两人刚到浴室。“呕……”南幕月再次吐了出来。乔程肆面色铁青地怒吼,“南幕月!!”啊啊啊啊啊!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再脱,没衣服了啊啊啊啊!杀千刀啊!!“呕……”乔程肆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干呕,憋得他眼眶通红。可南幕月却醉得一塌糊涂,根本感受不到半点。乔程肆再也不敢拖着,伸手直接将花洒打开,水对着两人就开始冲。鼻息间难闻的味道,瞬间随着水流而被冲淡。南幕月闭着眼睛不舒服地挣扎,“呜呜,你这个坏人,欺负我。”乔程肆眉心抽了抽,“倒是谁是坏人,谁欺负谁?”要不是看在南幕月是个醉鬼的份上,他绝对要跟这女人打一架。。南幕月被扔进后浴缸反而安静了,她翻身起来双手趴在浴缸边缘,歪着脑袋沉沉地睡着。乔程肆捏了捏眉心,已经无力吐槽。遭罪。乔程肆将身上已经被打湿的衬衣脱掉,顺手拿下架子上叠好的浴袍套上,这才沉步走出浴室。客厅。乔程肆按下酒店前台内线电话。“安排两个女人上来,照顾下我朋友。”前台一怔。下意识以为是什么带颜色的服务。她面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道:“先生,我们这边不提供这类型的服务呢。”乔程肆已经到了快暴跳如雷的边缘,他怒声一吼道:“我女性朋友喝醉了,让你们安排两个人上来给她换衣服!”都是一群什么人。当乔程肆是来不干正经事情的吗?他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前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误会,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马上给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