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如今怎样了?”
就在此处躺着呢!你说巧不巧。嘻嘻嘻。
郑千喻并未道出沈婳身份。只是隐晦道:……“不太好。”
可她的拙劣演技也就骗骗姬纥了。
崔韫掩下郁沉的神色,并未出声,而视线却落下激烈抖着手不知何时转醒的女娘身上。
沈婳羞耻的呼吸艰难,她本就高傲别扭,更何况眼下。
她可是金银玉石里长大的,有钱的很,只是没命花!罢!了!
她惨什么!
然,那边的嗓音未断。
“沈婳她运气也不好,去树上摘枣,都能遇上野蜂攻击,摔落伤了腿养了大半年不说,脸上肿的跟包子似的,丑的她亲娘都认不出。”
“还有,她……”
沈婳:郑千喻!!去死吧!!!这么丢脸的事,她提什么提!
沈婳激动的忍无可忍,费力的支起身子,准备出声制止郑千喻,却又难以抑制的咳了起来。
喉咙却愈发的痒。再也没法停下来。甚至涌起一股腥甜。
而就在这时,眼前多了杯茶盏。递茶的手骨节分明。
沈婳微愣,看向手的主人。
那双看似平静的眼波下,哪儿还有先前的刻薄锋利。就好似适才沈婳花了眼。
见她愣愣的没接,崔韫也不催。
郑千喻戳戳沈婳的腰,小声道。
“这公子也就性子看着冷,实则最是好心不过。”
这样啊。
沈婳压下疑惑,伸手接了过来。轻声道:“多谢。”
“不必。”他的嗓音是一贯来的清冷。似山间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而就在这时,马车停下,外头传来即清的嗓音:“爷,到了。”
崔韫淡淡应了一声。
沈婳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润喉,就晕晕沉沉被郑千喻扶着下了马车。
车帘被掀开,崔韫只堪堪露出精致的下颌:“我并不急着赶路,眼下时辰尚早,不如在此等候,一并将你二人归送。”
果不其然,郑千喻欢欢喜喜的应下了。
“我那马儿有灵性,留它在郊外,自会同车夫一道回来。”
沈婳闷闷:“嗯。”
“那锦衣公子真是个好人。模样可比丰州城的公子哥俊多了,就是难以亲近,另外一个公子也不错,就是话多了些。”
沈婳提着裙摆,走的很是小心:“嗯。”
“若不是他给了药丸,想来你凶多吉少了。”
沈婳很讲道理:“我适才说了谢的。”
“毕竟是救命之恩,如何只能口头言谢。”
素来霸道的沈婳拧眉,她茫然看向郑千喻:“可救我,不是他的荣幸吗?”
她可是沈家绣坊之女,身份尊贵。而摘枣受伤那日便是何储所救。阿兄沈雉曾言。
——我家漾漾生的好,日后定然一群公子哥抢着要,依阿兄看。这何储是救了你,是套近乎的不怀好意也是他的荣幸。
郑千喻艰难的扭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郑千喻:很好,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