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得很,除非你求我!”
“好啊,到时候我求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回答,一个顺,一个傲娇一个宠,并没有回院子休息,继续走远,走在灯光里,走在月色下,一个红色的袍子,一个黑色的袍子,灯光照射他们,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
薄寂尘一直望着他俩,忘记了驱赶头上的红色碎点,等他想起来的时候,红色的碎点,就像来自第四文明大巫的祝福,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融入他的身体里。
薄寂尘把院子门一关,走到房间门口,没有敲门。没有翻窗坐了下来,红色的凤凰翎,那玩意他送给了他家亲亲。
靠,薄寂尘狠狠的抓了一把后脑勺扎起来的小啾啾,他从蛋壳里破壳,蛋壳上压着那根羽毛,逃跑的时候顺手把那一根羽毛带了。
可别说,那根羽毛水浇不透,火烧不坏,还能当武器用抽人,他一度认为那是一根神毛,自己顺出来一宝贝,没想到是定情信物。
艹泥马,前任的定情信物,他顺手牵了过来转给现任,还跟现任美滋滋的说是附身符,这tmd剧情社死,谁想出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能把那根被亲亲当成宝贝儿收起来的毛从他那里偷出来,毁尸灭迹!
薄寂尘左想右想,思来想去,思前想后,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身体往门上一靠,门没锁,只是关紧了,直接倒了进去。
亮光刺了他的眼,他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进了屋子,把门一关,穿过厅里,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一推门,发现门也没上锁。
他立马拿出沧瀛给他的窝,刚要开口,就看见雷洛斯肩头上歪着小青龙蛋,旁边躺着穿着睡衣的灵溪,他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故事书,正在平静温和的读故事。
屋子里的大灯已关闭,只有床头灯照亮着,不亮的光,暖暖的,一下子让薄寂尘因为对九凤的不满和恨意消失殆尽。
他轻手轻脚把窝放在窗户处,缓缓的走向床,脱掉鞋子,脱掉外衣,上了床,搂住了雷洛斯精瘦的腰身。
雷洛斯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刚要出口,薄寂尘把头抵着他,身体靠近他,声音闷闷道:“亲亲,九凤那个王八蛋向我道歉。”
雷洛斯差点出口让他出去的的话堵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他拉了拉被子给灵溪盖好,望着薄寂尘露在外面没有盖被子的身体,拉了一下被子给他盖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声音比给灵溪读故事的时候还要轻:“你怎么说,原谅他了?”
薄寂尘紧了紧搂住雷诺是腰的手臂:“没有,不接受他的道歉,不原谅他。”
雷洛斯拍他的动作未停:“他和他的族人亏欠你,亏欠你的族人,你不原谅,不接受,我尊重你一切选择。”
薄寂尘声音越发的闷:“我想杀了他!”
雷洛斯拍他背部的动作一停:“但我知道你为了我,你不会!”
薄寂尘没吱声,像个鸵鸟似的,吸取着来自雷洛斯身上的温度。
雷洛斯关了床头灯,慢慢的躺下来。
薄寂尘搂住了他,耳朵抵在了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
雷诺斯伸手圈着他,九凤没有几天好活的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另外一只手,握紧了他的手。
薄寂尘反手一握,与雷洛斯十指相扣,黑暗之中,勾起了嘴角,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狡诈,臭小鸡仔也就这么点用处。
泉涧拎着烤羊腿,从欢乐的花园中奔跑回大祭司的院子,气喘吁吁,推开门问道:“大祭司,好好的回什么深海?”
不会蛋给雷洛斯陛下,他气不过要走了吧?
也是啊,他自己的亲崽子,被烟柳随便送人,是个人都会生气。
不过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他不要崽子妈,崽子妈年轻貌美总不能做单身妈妈。
把崽子送给特罗亚帝国皇帝陛下,出生就是皇族,还拥有皇位继承权,虽然这个皇位继承又全排到好几名之外,但是也是身份尊贵,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做支撑,也是荣华富贵一生啊。
烟柳做得好,烟柳做得妙,烟柳做得呱呱叫,红眉毛舰队的二当家说的对,别疼男人,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女人不要恋爱脑,要有事业心。
她觉得她的醉话有一定道理,身为女王陛下妥妥大女主,生什么崽搞什么伴侣,呸呸呸,歪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