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原来那个要送她的朋友,就是他。
一顿饭两个小时,不仅聊成了朋友,还聊到要送她。
这本该是他的事情,这都想取代他。
弄走一个祁斯年,又来一个林琰。
她身边怎么这么多人。
阮倾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但奈何头昏脑涨动不了。
呼吸深重的空隙间,感觉到有人再次进来,她的被子毫无征兆地被掀开,衬衫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男人微凉手指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她的领口,细微的风瞬间灌入。
阮倾雪无法克制地缩了下肩膀,躲了躲触碰她的手,但仍然能感觉到自己身处于男人高大阴影之下。
他的动作掺杂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
阮倾雪不由得睁开眼睛,光影聚焦,阮倾雪顺着朦胧灯光,与倾身压下来的男人对视。
祁野看着她的眼睛,只停顿了一秒,拉开她领口的手突然用力,拉到了肩侧,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阮倾雪心口一颤,轻哼出声。
正要阻拦时,祁野顺势握住她手臂打开,把体温计放了进去,“你发烧了。”
祁野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把拉开的领口拉上去,交由她自己整理。
他看起来是行为举止无比坦荡的正人君子,动她衣服只是为了量体温。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间他想了什么。
阮倾雪还在为自己刚刚胡思乱想而心率加快。
即便他起身,那被扯开衣服、触碰到肌肤的真实感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上。
“刚刚跟你们老师请假了,他们先回去,剩下的工作安排后续你跟他们协调。”
“哦好。”阮倾雪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轻轻压了压胸口纽扣。
事实上祁野也只解开了前两颗,多余的没碰。
“今早早餐太油腻,难怪你吃不下。”祁野说着出门,“我叫他们换粥。”
阮倾雪也顾不上跟他多说,只觉得祁野离开,她才缓了过来。
等体温计量好的过程中,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阮倾雪坐不太住,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灼烤着她。
到了时间,她顾不上看温度计,摸出来放在旁边,慢吞吞地挪下床,走到浴室。
阮倾雪关上门,盯着镜子看了自己很久,才扶着洗手池,褪下裙底一件粉白。
而她在纯白之间,果然看到了莹亮水润。
阮倾雪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打开水龙头清洗。
将那些不可言说的思绪混杂在温热流水中。
阮倾雪洗干净,晾到在阳台上,顺势拿起睡衣去浴室更换。
早饭准备好后,祁野拿去她房间。
他在房间外敲了几下门,始终没有听见回应,一时担心她再次昏倒拧开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