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严戒对他失去了耐心。
今天跟姜宁摊牌,严戒已然做出了决定。
一旦姜宁不支援女帝,那他就率本部兵马离开定陶城。
姜宁还真被严戒给问住了。
他面含难色,看了看胡惟仁。
此时的胡惟仁觉得严戒翅膀硬了,要顶撞上司!
胡惟仁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严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必了!”
严戒当即摆手,顺势抓住姜宁的袖袍说道:“如今陛下亲征,绝不能败,若是敖东城战败,大夏危矣!”
姜宁被严戒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以为严戒要对他动粗。
胡惟仁连忙劝道:“严帅,尔要何为?”
严戒瞪了一眼胡惟仁,这才放开姜宁:“老夫一时情急,还请郡王赎罪!”
“严帅,你是我大夏肱骨,本王岂会怪罪于你?这样吧,你且回定陶镇,等本王调拨军队之后,使您老为先锋,支援敖东城。”
“臣谢过郡王!”严戒眼前一亮,苍老的仪容之上也涌出几分喜色。
然而,当他走出姜宁的府邸。
却又不愿意离开。
整个人的神色之中充斥着不甘跟忐忑。
他害怕,姜宁会再一次搪塞自己。
他更无法理解姜宁想做什么?
难不成对陛下的安危不闻不问了?
他启用心腹胡惟仁做自己的行军主簿。
就是要盯着自己。
胡惟仁在朔方经略多年,他跟大夏庙堂上的诸多官员一样,功利心十足。
如果不是姜宁背靠信王姜伯约以及永王跟并肩王的话,他不可能来河内城做太守。
胡惟仁这等奸诈之徒也找不到升迁之道。
冰冷的府门前,姜宁看着严戒颇为寂寥的背影,叹道:“大夏将领若是都如严戒一样,五大诸侯何敢叫板皇权?”
“胡主簿,你说本王是不是对严帅太过苛责了?”
胡惟仁躬身施礼:“王爷何来此言?下官看来,那严戒过于自负。”
“他无非想去陛下面前显露一番忠诚罢了,真让他出城迎战晋军?可能吗?”
“敖东城外晋军二十万,他那点兵力,无异于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