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疆如今已经看清楚了状况。
他要不配合指证的话,绝对没有一线生机。
“你这孽障,竟然含血喷人,本官堂堂兵部侍郎,岂能与你这等小吏合谋?”
章从丘愤怒的指着王全疆,同样火力全开。
秦锋让黎元庭把王全疆搀扶起来:“王全疆,今日当堂对峙,若你有一句虚言,我便只能把你交到兵部发落。”
秦锋此话,更加诛心。
把他交给兵部,那便彻底杜绝了生路。
兵部大佬章从丘岂能饶得了他?
王全疆急道:“武德使大人,下官供词如有一字虚假,天打雷劈。”
表完态度便立刻转身喝道:“章从丘,事已至此,你何须隐瞒?朝廷已经平定了敖东城,你的所作所为其实武德使大人心中早已明了。”
“七年前,敖东城太守夏君集跟晋国铁骑在边陲交战!”
“当时你作为督粮使,从朝廷这边押运三十万斛粮草,却没有一粒送抵敖东。”
“此外还有军械军饷,合计三百二十万两。”
“除此之外,三十万斛粮草你卖给晋阳君,获利二百万两。”
“你,荒唐!”
“你这贼厮胆大包天,竟然如此污蔑本官,来人……”
章从丘愤怒的丧失了理智,只以为这里是他兵部衙门。
可他反应到失态,也不与王全疆理论,而是转头对秦锋说道:“秦大人,我大夏朝堂有这等奸佞挑拨离间,实则是社稷之悲,当推出无门之外斩首示众。”
“那你用不用斩?”
秦锋沉声一语,怼的章从丘面无血色。
秦锋对王全疆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武德使大人,下官当年仅是青平县衙的一个皂吏,粮草从武陵郡经过,还在青平县衙歇脚两日。”
“那次正是章从丘亲自下令,让府衙的皂吏看管粮仓。”
“下官方才所言,皆是亲眼目睹。”
王全疆的话,信息量巨大。
如此说来,敖东城历年亏空的粮草军饷也就捋清了。
按照王全疆的话说,朝廷拨付敖东城的粮草已经全被资敌。
获利之后,王全疆还得到的三百两银子的赏赐。
这点钱,比起章从丘中饱私囊的几百万两,简直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这还只是粮草。
军饷跟军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