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御医我们只需要在晋国商人提供价格的基础上,稍稍压低一些,便可敛取暴利,富甲天下。”
裘德考点了点头。
这笔账他当然算得清楚。
只是风险太大了!
晋国图谋之心,路人皆知。
大夏跟晋国边陲更是剑拔弩张。
这个节骨眼上兜售粮食给晋国?真是取死之道!
再一个,他不理解。
裘德考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盯着吕潺:“吕大监,你六根不全,要那么银子有何用?”
是啊!
一个太监!
出宫之后,这些年所积私财以及宫廷赏赐,已经足以安享晚年。
贪得无厌的出发点呢?
吕潺不同于裘德考。
他已是儿孙满堂,熟谙医学药理的他,虽然年近六旬,却还能不断的娶妻纳妾,去年他的爱妾给他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今年两个小妾已是腹部隆起,有了生孕。
可是,吕潺所谋是何?
“唉!”
吕潺摩挲着干涩且有些茬痕的下巴,冗长的叹了一声。
“裘御医,你可别小看这些银子,这玩意虽然又冷又硬,但是他日离开宫门,这就是咱的亲娘们。”
好吧!
裘德考无奈的苦笑。
谁会嫌银子多呢?
“时辰不早了,总之,你要确保凤涎香的安全……”
裘德考表明了自己的顾虑。
“放心吧裘御医。”
吕潺笑着起身:“最近风头紧,没事你就别往这里来了。”
面对吕潺的逐客令,裘德考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崇德堂外,门禁了无。
吕潺目送裘德考远离,刚要转身进屋,豁然耳廓振荡。
房梁上的细微动静,声声入耳。
嗖!
吕潺提气纵跃,三丈高的围栏在其脚下如同平地。
待他屹立于崇德堂的雕梁之上。
纵目看去,哪还有别的身影。
纵然是那块被撬开的青瓦片,如今也是严丝合缝。
吕潺轻轻的吁了口气,或许是今天被裘德考这么一搞,精神过于紧张了。
这次弑君,他谋划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