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喜欢,说像是风尘女的名字。
一个年轻人穿着麻布单衣,手里掐着一支枯萎的凤仙花。他躲在阴暗里,四周的布景是旧式窗棂和鲜艳到不和谐的福字。
我喜欢她很久了。但是十二天前,她还是嫁人了。
年轻演员很有信念感,t红色灯光模糊了半张脸,残缺的五官轮廓里仍有寂寥的表情。
哪怕沈顾殊一直蹲在他旁边,捂着眼睛不敢抬头。
叮铛站的位置并没有固体,身后的黑暗仿佛随时可以化身虚无,带来无数种人工捏造的恐惧。
叮铛不想站在未知里,但也不想和沈顾殊一样放下尊严硬挤到工作人员旁边。
我没见过你们这种打扮,你们是省城来的吧?
她丈夫是省城里大官的儿子,来接亲的马夫穿得比县长都好。
年轻人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但不是心上人作他妾的遗恨,可以称得上是恨,但感情过头了,他本就藏在暗处的半张面孔更加狰狞。
演技真好啊,没准以后是大明星吧。
叮铛走神了,逐渐忘记年轻人怪异的语气。
……穿得这么好,下辈子也能享福吧……哈哈哈!
年轻人怪叫一声,一把掐住蹲在他身边准备报团取暖的沈顾殊。
本来剧本是突然站起来吓两位客人,结果连演带暗示,这位小哥就是不肯回到该去的位置,那也只好肢体接触了。
凭着一些客人惊吓过度行为暴力的经验,年轻人只是力度适中的掐了沈顾殊一下,就喊着台词怪笑着跑开了。
谁也不能带走凤仙!谁也不能带走凤仙!
叮铛确实被吓得缩了缩身子,但前后不见沈顾殊的动静,心里不禁发怵。能有个作伴的,不管是谁都可以,但是npc挟持客人玩单线的剧情,就有点恐怖了。
地上还滚落着一盏小电灯,她轻轻走过去捡起来,随着光影的移动,一张惨白的脸倏地贴了过来。
“卡皮玛卡巴卡——”叮铛喊了一半,发现是沈顾殊正抓着小灯的下半截。
他还窝在刚才的位置,只是位置更靠里了,几乎要陷进墙里,人看起来甚至也小了一圈。
看见叮铛主动过来,他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小灯,微弱的灯光把他眼尾稍稍上翘的弧线照出来,像是什么可怜的小型猫科动物。
“你……要不别玩了。”
叮铛举着灯,不无善意地想掰开他的手:“应激了容易猝死。”
沈顾殊死死抱着灯:“我不是害怕。”
“可以,我接受。”叮铛抬头示意下监控,“你把灯松开。”
沈顾殊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小秘书,关键是童语还坐在外面。
他立刻起身,敲了敲背后的门板,让叮铛不要说话。
“肯定是解密。刚才这人把我们锁在这了,我们第一步是找钥匙出去。”
这是找到肾上腺素开关了。
叮铛不屑地退开两步,看了看周边的布置,随手一拍沈顾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