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大人之前便同我说过,咱们做捕快的,最重要的一个职责,是做百姓的后盾,让他们安居乐业。”
有人不解:“头儿,巡街与惩恶扬善,不就是保护百姓安居乐业么?”
这有个啥区别?
赵休负手走了两步,“在某些地方,百姓日子不困难时,咱们做捕快的,便是他们最大的困难。我瞧着你们都是聪明人,多的话便不必我来说了吧?”
小伙们浑身一激灵。
原来头儿是这个意思,他们哪儿敢!
“头儿,您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咱们心里门儿清!绝不拿百姓一分一毫!”
“对!头儿,您和大人都放心。咱们都是好不容易才当上捕快的,都是经过村里人考验的哩!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百姓的事儿!若有,咱们也没脸在县里待下去了。”
赵休点头。
“行,那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只一句。若有人敢做对不起县中,对不起大人,对不起百姓的事儿,就别想着不被发现,到时直接按律法处置!”
“是——!”
沈筝刚回县衙,便听着新捕快们铿锵有力的回答。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小袁为首的“老捕快们”。
赵休瞧见了她,赶紧迎上来问:“大人,明日捕快们便都上任了,您给大伙说两句吧?”
沈筝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走到了众人最前,小袁等人赶紧入队站好。
她开口道:“该说的话,想必赵捕头方才都与你们说过了,我便不重复了。咱们说点儿其他的吧。”
众人翘首以盼。
“在咱们整个县的努力下,今年县衙的财政终于不再是赤字。百姓们的日子蒸蒸日上,能做工的地方多了,工钱也丰厚起来,若是肯干的,一月便有小一两银子,对比起来,你们可觉不满?”
如今县中来往密集,捕快新增了夜班,特别是胡氏粮铺附近与县衙粮仓,夜夜都得有人看着。
且人一多,小矛盾小冲突也就多了起来,这几日小袁众人几乎是连轴转,能不往县衙带的就不往县衙带,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给沈筝添麻烦。
说不累,其实是假的。
但众人还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能当上县衙捕快,已是天大的福气,哪能有什么不满之处?
沈筝无奈一笑。
这群榆木脑袋。
她惋惜欲走,“罢了罢了,既都不想听这‘新月钱制’,那便算了罢。”
新月钱制?!
众人猛地瞪大双眼。
好在小袁反应快,“想听!大人!属下们想听!望大人给属下们说说,什么是‘新月钱制’?”
沈筝止住脚步,不再逗他们,徐徐说道:
“‘新月钱’制本官早已拟好,也与许主簿也交代过了。其实不论你们听不听,本月的月钱,都会按新制发放。”
“原定的一两三钱月钱不变,但新制加上了‘工龄月钱’、‘夜巡补助’、‘绩效月钱’三大类。”
这次沈筝并未选择直接给捕快们“加工资”,而是采用了她前世的工资制度。
说是采用,也不尽然。
前世这些制度看似涨薪激励,实则是将本来的一块饼子分成无数份——其实一开始整个饼子都是打工人的,但在这种制度下,打工人会觉得只有半块饼子是他应得的。
至于剩下的半块,只有通过努力才能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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