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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小子一声尖叫,差点把叮铛也吓得缩进墙里。
“你别一惊一乍的!死鸭子!”
沈顾殊嘴上说叮铛是死鸭子,人已经和叮铛并排缩在墙角。
“……算了,我是说你别瞎找,那边有个砖头凸出来一块,估计就是钥匙。”
叮铛指着对面的道具红砖,果然有一块斜转出四分之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可就是这种摆明了准备吓人的机关,简单粗暴地规划了恐惧来源,让人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想尝试一二。
沈顾殊甚至想和叮铛猜拳去拿砖头,叮铛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是逼仄,不想和这小子费事。她拂开沈顾殊的手,一把把红砖拽了出来。
砖体离开墙面的剎那,一只腐绿色的小手伸出来,细如秧苗的腕子上套着一只银镯,随着小手的动作猛烈地晃动着。
红砖正好设计到成人脸部的高度,叮铛身材适中,小手正好戳碰到她的鼻尖,随机停住。
叮铛眼睛都盯成斜视,还没来得及发泄心里的恐惧,小手就上下摇了摇,把一枚铜钥匙摔在了地上。
一个小女孩尖利的笑声从砖墙后面传出来,随后越飘越远。
叮铛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被小手拍过的鼻子和嘴唇,确认没有少了五官,便蹲下身抓起钥匙,甩给一边站桩的沈顾殊。
抓过钥匙的手有些异样,她凑到灯前面仔细看了看,钥匙上居然沾着一层褐色的黏液,现在那些模拟腐败的液体尽数到了自己掌心里。
“来,跟我念,玛卡巴卡……”
身后的沈顾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凑到叮铛身旁给她叫魂。
这手不想要了。
虽然知道都是道具,但是腐烂小手和小女孩的尖笑都让叮铛从极限的恐惧里直接穿出来,直接变成了无能狂怒。
“什么玛卡巴卡。”叮铛把黏液抹在墙上,“我要让这小鬼儿出门打听打听谁是妈和爸。”
“你是妈,我是玛卡巴卡。”
沈顾殊察觉到叮铛迸发出了崂山道士一样的气魄,立刻改口,顺带把还残存着黏液的钥匙塞回了叮铛手里。
尽管只有两盏小灯。
尽管灯都被叮铛拿走了。
但是沈顾殊发现这该死的深渊里,居然有圣洁的光,比平静花园里看玛卡巴卡还让人心安。
29、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如同每年都当背景音乐,但还是一定要打开的春节联欢晚会,密室的npc追逐也同样不受欢迎,但还是稳稳坐在保留节目的位置上。
叮铛一边给沈顾殊使绊子一边对着演员喊你别过来。
沈顾殊一边拽叮铛一边喊你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