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增广内心愤恨不已,自己明明离家不过半个时辰,何以妻子竟落得如此下场?
“爹,爹……”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后面走来几个狰狞大汉,手上提着一个少年,正是李增广的儿子李惊鸿。
“鸿儿……”
李增广看到儿子鼻血直流,被人提在手上,再看怀里妻子的惨状,不由得怒血上涌,头脑发晕,差点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与各位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杀害我的家人?如此不顾江湖道义,不尊朝堂法纪吗?”
“哈哈哈,好你个李老儿,就你也懂江湖道义?你配吗?”
从房中走出两人,正是杀死李增广妻子的人,这两人身型高大,皮色黝黑,面色凶悍。
此时正拿着一件衣服擦拭手上的血迹。
李增广一看就知那是妻子的衣服,想到这些年跟妻子相亲相爱,怎么今日却死的这么凄惨。
李增广手中放下妻子,眼眶发红大叫一声:“我跟你们拼了!”
他身形一动,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朝着门口两人冲去,右手往前一探,直取右边那人胸口。
这人一直盯着李增广,见他朝自己冲开便有了防备,往后退了半步,手上单刀抽出直接砍向李增广手腕。
不想李增广暴怒之下,居然不避这一刀,反而身形更快,在刀没砍下来之前,已经抓破黑衣人胸膛。
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黑衣人毙命,
李增广随机冲向另一个人,打算以迅雷之势杀掉他们为妻子报仇。
可就在他转身跟另一人交手几回合后,忽然身后小孩哭声传来,他心道不好,定是儿子李惊鸿遭了毒手。
“他妈的姓李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边提着李惊鸿的黑衣人本以为李增广束手就擒,哪知道他一念之间就杀死一个同伴,不由得怒上心头。
将李惊鸿一把扔到地上,抬脚用力踩在他的背上,他本来就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这一脚踩上去别说是李惊鸿这九岁的孩子,就是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
“住手!别伤我儿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李增广没法只好停手,他老年得子,又加上家庭富贵,对这个儿子更是宠爱骄纵,平时捧在手心还来不及,哪回让他受这等苦楚。
可他这一停手,旁边的黑衣人就找到了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又一脚踹在他的背上,直接将李增广踹倒在花坛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再也站不起来。
几个黑衣人走过来将李增广围在中间,提踩着李惊鸿的大汉说道:“李老儿,我们也不想杀你,只要你交出天罗神功,我们就饶你一命。”
“咳咳……”李增广用力喘几口气,又吐出几口血来,“什么,什么天罗神功,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嘴硬!”
大汉一脸怒气,抬起脚踩在李惊鸿的头上,将他的口鼻踩在地上,摩擦出一片血迹。
李惊鸿心内惊惧不已,平日里鲜衣怒马,纨绔公子,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人敢对他动手,可今天还没起床就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更是被人屈辱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忽得想起往日父亲叫自己练武时常常惫懒不已,甚至毫无用功之心,此时想起真是后悔不已。
“我且问你,上个月少林寺的慧离老秃驴是不是见过你?”
李增广心内不知黑衣人的底细,更是不知天罗神功是什么东西!
此时被黑衣人问起,想起上月带着妻儿去嵩山游玩,的确跟慧离长老有过一番交谈,并且相谈甚欢。
“不错,只是不知你们怎么得知?”
“哼,做得出还怕别人不知道?”那汉子吐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那日慧离是不是将天罗神功给了你?”
“天罗神功?”李增广细细回想,那日和慧离长老攀谈良久,临走之际给了赠了自己一些东西,“慧离长老给了我一串佛珠,一尊紫檀佛像,一匹香橼木马,两本经书,却不知何为天罗神功?”
“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速速给我取来!”大汉怒喝一声,就要在府内搜寻。
“不用找了,佛珠佛像经书都在这里,我已细细查看过,就是普通之物。”
站在台阶上,杀死李夫人重伤李增广的黑衣人将佛珠佛像经书扔在地上,显然刚刚房间内都被他搜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