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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明天一早就到镇上的妇女办告诉她们母亲的情况,看她们能提供什么建议。
那一夜的时间似乎过得尤其缓慢,母亲似乎也感染了你的情绪变得更焦躁。好不容易到了清晨,清醒了一整晚的母亲终于靠着墙昏昏欲睡。
你赶紧自己出门,从外面上好锁后直奔镇妇联。
路上你感到一阵眩晕,闻着早餐摊传过来的香味,你终于记得自己从晚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个馒头。
你打起精神买了两个肉包,在还没开门的镇妇联门口靠着吃起来。
快点吧,时间再过得快点。尽管这次你已经把门都锁了,你还是非常担心母亲会像幽灵一样从家里不知道哪个缝隙再溜出去。
耀眼的阳光洒到面前的街道,终于有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女人拿着钥匙走到你身边。她用带着一丝打量的眼神看着你,但是没有问你话。
你原来堵在胸口的一番说辞这一刻却被紧闭的嘴唇通通关在了身体里,你看着走近的人,
在最后一刻躲避了她的目光。
“小姑娘怎么啦?”阿姨大着嗓门在你旁边喊。
你一回头,阿姨正笑着看你,你张嘴想要吐出一个字,一个完整的句子,然后汹涌的泪意
淹没了一切。阿姨只好放下刚开的门,握着你的手,轻轻拍着你的背。
“诶哟,没事没事。”
那是自从阿姨离开之后你第一次得到如此明确的安慰,你心里感动得无法言说,快速止住
泪水之后,你拉住阿姨的手简单地告诉了她目前母亲的状况。
就在你们的对话之间,你的身边多了几个跟来开门的阿姨相近岁数的女人。她们一边静静
听你说,一边在热水壶里倒出温水放在你的手边。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么目前比较好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先让你妈妈住到县里的疗养院比
较好。”一个默默在旁边听着你说话,像是她们里面比较年轻的女人说道。
你心里一跳,母亲要住疗养院那是不是要付钱呢。你想起床底下的木盒,里面的确还有一
些钱。
“先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家里没有别人了吗?”阿姨似乎看出了你担心的事情,她问道。
“没有了,我爸他已经走了好多年。”你的声音渐渐低下来,父亲离开本不是你的责任,但你仍然羞于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