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怀疑我,但是没说什么。
高级轿车隔音很好,车厢里很静谧。
我把头靠在车门边休息。
刚刚的闹剧虽然是我策划的,但身上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我一边闭眼休息,一边暗道一声,今天这对夫妇可真是敬业。
男的真的下了死手,他老婆身上的伤估计也不轻。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迷离地睡着,听到秘书在跟容熠川汇报情况。
“容总,史密斯回复了消息,说他知道了,会提前做好接待事宜。”
容熠川用食指在唇上压了压:“小声点,她睡着了。”
秘书的声音轻了许多:“是。”
容熠川问:“那个在舞台上划伤了手臂的女孩怎么样?”
秘书说:“我带她去校医院处理过了,校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养一阵子就好。”
“嗯。”
“容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容熠川轻笑:“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了?”
秘书欲言又止:“那个女孩手臂上的伤口,我私下询问过校医,那不是在音响上擦伤的,而是被刀划伤的……估计又是一出苦肉计,冲着您来的。”
容熠川勾唇,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云淡风轻:“我知道。”
秘书也见怪不怪了:“这些女人,真是各个绞尽脑汁,都把您当成唐僧肉了。”
容熠川摇头嗤笑:“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吗?”
“今天礼仪队里,有个身材火辣的礼仪小姐,看着也目的不纯,她对您做什么了吗?”
“也没做什么,无非是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在我裤子上,然后又要用纸巾来给我擦。”
容熠川说的隐晦。
但秘书一下就听懂了,正在装睡的我也听懂了。
恐怕那茶水打翻的位置,不止是裤子,而是裤子上的某个重要部位。
秘书的眼中划过一丝嫌恶:“恶心。”
容熠川说:“身在我这个位置,总要经历这些的,习惯就好。”
秘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用另外一种语言问道:“您觉得,您旁边这个……是不是也是个别有用心的?”
容熠川偏头看了我一眼。
此时的我,瘦弱无依,睡眠轻浅,脸上还残留着泪水,但表情恬淡,不再防备。
我整个人很放松,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只是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轻轻颠簸,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但我听得懂。
这个秘书说的是西班牙语。
不愧是容熠川身边的秘书,确实有点东西。
容熠川皱眉:“说不好。”
秘书说:“看她身上的伤,如果真的是做戏,那还真挺能下血本的,也不怕真的把自己打残废了。”
“不管做任何事,总得有些沉没成本,不是吗?”
秘书轻笑:“也是,跟那个调麦克风的女生一样,以为手臂上划一刀就能接近您?未免太过天真了。我查过了,她可不是榕江大学的学生,而且底子不干净,之前跟过好几个男人,是职业干这一行的。”
容熠川用下巴点了点我,问道:“她的底细让人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