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几十年没有响过的皇宫门口的大鼓在上午阳光照耀着大地的时候响了。
惊得闻登鼓院一干无事做的老学究全都跑了出来,当即就接了状子受理了此案。
闻登鼓院的院长姓吕,是个五十有余的老者,一目三行地浏览了状子,又细细地看了一回。
问道:“堂下何人?”
“金陵沈氏。”
“被皇上赐了‘积善人家’的沈氏?”
不仅是被皇上赐了匾额,而且在孙家女儿出嫁的时候给陆四爷的妻子送了十几万两嫁妆的沈氏。这些事吕大人也早就耳熟能详。
“可有证据?”
沈氏呈上了论婚论嫁之时的聘礼书、请帖和礼书。
吕大人自己小心的看过验过真假之后,又给院里一干陪审的大人看过,这些人就寻思开了。
看来,沈家人提前就做了准备,非赢不可了。陆大人虽没出面,但沉默的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吕大人以极快的速度让人将孙椿带到了大堂上。
问他娶赵氏可有婚书。
孙椿暗道一声“完了”,若说没有,官府有备案况且他和赵氏在一起十年,早有夫妻之实,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更做不得假;若说有,那就犯了重娶罪,如果用重刑,肯定会放到极苦之地流放一年。
就是自己不肯承认,这一干人肯定会去调查。
吕大人拍着惊堂木问道:“有还是没有?”
“有。”权衡再三,孙椿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他心里也隐隐有了结果,就是他不承认,他们很快就能知道他在说谎,与其被他们嘲讽,用刑什么的,还不如他早些说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有。”孙椿十分沮丧地答道。
“沈氏告你欠沈家白银三十万两可有此事?”吕大人又问道。
“无。绝无此事!”当年是沈氏求着他借的银子,再说他也没看到银子在哪,说是捐了官,此事天知地知只要他不认谁还能拿他怎么样?
沈氏笑了起来,“大人,民妇这里有借据一张,是被告的亲手手书。”
孙椿气得涨红了脸,“毒妇,这是你当年骗着我写下的,男人床尚的话哪能当真?”
沈氏凄凄一笑,“当年是谁说的只要我沈家捐三十万两的银,永无二心,仅此一人,是谁说的?”
往事已经太久了,这个蠢妇,哄她的话到现在还记着呢。
孙椿心中一动,“芯芯,你撤了状子,我娶你进门,绝不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