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思考!
他也只能思考!
他只剩下了思考!
他曾想过:事情如若不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又能变成什么不得了的鸟样?
像旧时的官员?在衙门里拥有一人就身兼现在政府里数十个科、局级部门的权能?然后平步青云,扶摇而上,直至成为天子门庭的一员?
可,那又能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
是呀!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众多吏狱里的那一枚?
那一被人驱使的那一枚?
被人驱使?
难道不是?难不成你能上天入海像鸟儿、鱼儿那般自在、逍遥和快活的活着……
说话间,在向北的头上飘过来几朵浮云。
抬头望见浮云,向北才知道自己思考着思考着居然走到了水泥屋外,当然他也只能是走到了水泥屋外,因为他始终还是被困在高墙里!
浑然不知的,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给他开了一道门,即便门外面还有很多道门在关着!
浑然不觉的,天空飘来的那几朵浮云,向下透过铁丝网看见了网格里的向北,即便它们不认识他,也不想跟他说什么话,且依然还那样浑然不觉的漫无目的的随意的看着、走着,然后飘在那里,浮在天上!
什么时候……
对,什么时候,我才能或也能像天上的浮云那样任性一下、任性一会儿,然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向北望着浮云那样想。
想着想着,向北看见浮云正在幻化成了白色的天马,幻化成了好多向北看上去简直就太像了的东西!
望着天马……
然后,向北他自己便觉得一会儿,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骑着那天马过了天阙,到了仙人们生活着的天上!
望着白色的西瓜舟……
然后,向北他自己便觉得闲了也没要多长的时间,他就划着那舟船飘过了太平洋这边的海,去到了印度洋那边的海!
他想到了南太平洋上的“十二门徒”……
他想到了印度洋腹地的“库拉玛蒂岛”……
他想到了自由,想到了像天上的鸟儿、海里的鱼儿一般那样的自由!
他想到了明天,想到二十几岁的自己,却不浑然不知自己也已经年过四十,就好像他从来没有长大变老的那样,从二十几岁又回到了二十几岁,依然那般意气风发!
然后,便觉得他自己的天地不应只是在这里、在这个国度、在这个洲,而应该是整个欧洲大陆、整个世界,整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事情如若是这个样子就真的不成样子了……
正可谓:
除夕夜宴谁人做,三病两痛堪寄谁?
左思右想出不去,健步不能徒叹息。
欲达天庭又怎样?小吏一枚甘被驱?
闲来荡舟飘个海,忽复走马过天阙。
事非是,事非是,多事非,如何事?
二十年后又好汉,律事生涯欧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