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在她家把她砍了,她都没地哭诉,也没人敢为她哭诉。
安武侯夫人紧紧抓着女儿的手:
“细说,怎么回事?”
齐筠能听出来母亲声音里的恐慌,只是现在无暇顾及:
“就是七公主带了禁卫军要打人,在园子里,女儿让公主收手,公主,公主说了一些别的话。”
安武侯夫人拽着女儿,快步走着,她的头盖骨都要被焦急的没了:
“什么话?快说。”
她甚至都不想问,为什么七公主进府没人知道?没人喊她出府迎接?
要是早知道,她一定亲自奉陪,招为座上宾,谁也不能扰了去。
早知道,早知道。
哪有什么早知道?
齐筠回想,当时太恐慌,现在只能说个大致意思:
“七公主说我们安武侯府的用心有问题,她在我们府上被轻贱,说我们是不是也要这样对四公主。”
不行,她的儿媳妇不能跑,她长子的仕途不能毁。
看着一片黑,站成排,身穿寒甲的禁卫军,散发着阵阵杀气,这都是捅死过人的人。
安武侯夫人又是一个趔趄。
姜清若就端坐着,一动不动,身后两名侍女屹立。
齐筠扶住母亲,走到七公主面前。
安武侯夫人只见一极漂亮的小姑娘,花容月貌的,但是气度不凡,自带威严。
正想问女儿:
七公主在哪?快带她过去。
就见女儿对着漂亮小姑娘喊:
“七公主。”
顾不上惊艳,也顾不上这是不是真正的七公主,她就想问问:
“七公主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毁她儿子的喜事?
看着安武侯夫人发髻乱飞,发狂似的,姜清若没有丝毫负担,甚至语句都俏皮:
“看不到吗?打人呀!”
只是语气冷漠,让人感受不到半丝暖意。
“那,那为什么要打人?”
安武侯夫人是真的无措,这漂亮小姑娘,眼神单纯清澈,没有世俗的污垢,看着太无害,谁会相信她说她要打人,还有可能打死人的那种。
“那夫人去问问她们。”
姜清若伸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安武侯夫人顺着看过去,凉亭里东倒西歪的六七个姑娘,个个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看着不像是能说出话的。
而且她也相信女儿的话,是她们真的犯了忌讳。
安武侯夫人一路上已经出了几次汗,浑身粘腻,满眼的恳求:
“今日是臣妇的长子和四公主大婚,是大喜的日子。”
这话姜清若今日听的太多了,又不是她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