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飞祥错愕的表情中,她上前一步,“你光想着做坏事,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项专门鉴别坏事的职业—警察啊?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刑侦技术叫指纹鉴定和dna检测吧?”
说到这里,江之渺回头,“桑晓,我和哥哥现在就陪你去派出所报案,让民警姐姐提取一下你身上和衣服上的指纹和皮屑组织,等鉴定结果出来,看葛飞祥还怎么嘴硬!”
话落她挽着桑晓和江之洲,三人并排往校门方向走。
1,2,3……江之渺边走边在心里默数,数到5的时候,不出她所料,身后响起葛飞祥惊惧交加的哭喊声。
“等一下,等一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别报警,我错了。”
江之渺唇角微勾,又在转身前抿直,“你错哪儿了?”
“我……”
*
傍晚,杨承脚步虚浮、游魂似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就在刚刚,他—一个即将转正的副校长,遭受到了来自葛飞祥和江之渺两名学生的重锤,前者是道德层面的冲击,后者是精神层面的碾压。
半个小时前,出于对报警的恐惧,葛飞祥不仅承认了自己猥。亵桑晓的事实,还交代了自己做出此事的前因,他爸爸是卖盗版影碟的小摊贩,年前进了很多新货,生意火爆。葛爸爸平时自己也喜欢看,他看得时候从不避讳孩子。
一来二去,葛飞祥对xing这件事越来越好奇,就想找个人实践一下,但他并没有盲目行动,而是一番挑选,才定下目标桑晓。
桑晓和葛飞祥是同村,他知道她是留守儿童,还是单亲家庭,胆小懦弱,受欺负肯定不会告状和反抗,唯一的奶奶对她也不好,没有长辈撑腰。
就这样,按照自己预谋的那样,葛飞祥等到了桑晓落单的机会,乘其不备把人拽去了厕所。他计划的很好,只是没想到踢到了江之渺这块铁板。
事实上,对于江之渺这块铁板的硬度,不仅葛飞祥栽了,杨承更是深有体会。
他看着江之渺小小一只,怼人句句在点,条理清晰,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刑侦知识,三两句话把葛飞祥吓得魂飞魄散,从实招来,哭着喊着写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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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胡思乱想着,杨承进了家门。
家里很安静,最近丈母娘病了,妻子都在医院陪床看护,日常只有他和儿子杨豪在。
杨承轻手轻脚进了堂屋,把路上买的猪头肉和猪耳朵放在餐桌上,去喊儿子吃饭,发现对方不在房间,而他和妻子的卧室门关的紧紧的。
这是又去自己屋里偷看电视了。杨承哭笑不得的摇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把电视安装在主卧里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毕竟也没有防住孩子。
这么想着,他径直推开门,“儿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猪耳朵”自动消音,取而代之的是杨承咬着后槽牙的怒吼,“从哪里弄来的?谁教你看这种片子!”
说好晚上有饭局九点以后才回家的爸爸突然出现,做亏心事被抓了正着的杨豪害怕的缩在墙角,连dvd都忘了关。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口申口今和低喘声,杨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进来关掉画面,眼神锋利的看向儿子,正要继续审他,猛地想到什么,“是不是葛飞祥?”
杨豪惊,“爸你怎么知道?”
果然,杨承闭眼苦笑:这就是现世报吗?来的未免太快了。
*
在杨承艰难教子时,江之渺和江之洲并没有回家,兄妹俩在学校对面的小卖部给爸妈打了个电话,陪着桑晓直奔云起镇派出所。
站在大门前,桑晓有些踌躇,“江之渺,你不是答应葛飞祥,只要他写了认罪书,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追究了吗?咱们这样算不算言而无信啊?”
江之洲也有此疑问,“对,这不是骗人吗?”
江之渺掸了掸手中的认罪书,“话不能这样说,诚实守信是分人的,要看对象是谁,还要看守的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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