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砰”地关上,她被关在漆黑寒冷的屋外,屋内温暖明亮。
中间冯月英到院子里让孟舒寒去道歉,拽她她也不动。
她百口莫辩,倔强成了她最后的反击。
冯月英见她脾气这么硬也来气了,直接回屋没再管她。
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孟舒寒透过窗户看见屋里的灯关了。
冯月英从院子里回来后交代了孟玲看着点孟舒寒自己就回屋睡觉了。
坐在沙发上追剧的孟玲随意地“嗯”了一声,追剧上头的她几集之后就忘了孟舒寒还在院子里,看完电视直接关灯回屋睡觉了。
孟舒寒在院子里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站不住的她干脆坐到了地上。
凉意顺着地面就贯穿了全身。
她屈膝抱紧,把自己缩成一团。
鼻头冻的发红,手指也有些僵硬了。
深夜气温骤降,天上还飘起了雪花。
一开始触地消失,渐渐地铺上了一层。
雪越下越大,孟舒寒越来越冷。
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她的睡衣宽松很钻风,后半夜的风一会儿一阵,每一次都吹的她仿佛浑身结了一层冰。
她蜷缩着身子,想动却发现四肢僵硬,身体从一开始的冷变得刺骨的疼。
大脑渐渐混沌,眼皮开始止不住的打架,但却不是因为困,不知不觉她没了意识。
隔壁院子里搭着个葡萄架,因为一夜大雪被压塌了,那家的男主人早起支着梯子修葡萄架。
站在梯子上登高望远,隔着一墙之隔的他看见了被冻晕在院子里、身上还覆盖着雪的孟舒寒。
他吓了一跳,连忙跑来敲门喊人。
孟舒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嘴唇发紫,身体冰冷僵硬,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要找监护人,孟玲和冯月英都吓得六神无主,给正在出差的孟禀山打了电话。
电话里孟玲只说孟舒寒住院了,没说具体因为什么。
孟禀山连夜往回赶,还给陈婉说了声。
两个人几乎同时赶到医院,孟舒寒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没醒。
听到医生说是冻晕的,陈婉火气蹭地冲上头顶,也不顾医院禁止喧哗的规定,怒吼地质问她们是怎么照顾的。
把孟禀山一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孟玲忍不住跟她驳斥,都被她更凶戾地骂了回去。
陈婉痛骂一顿出了些气后,孟禀山把她拽了出去,让她冷静。
“冷静?我女儿从抢救室出来到现在还没醒你让我冷静?孟禀山,当初抚养权是你非得要,你跟我保证你能照顾好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你妈你妹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吗?我也是贱,还指望她们给我照顾孩子。
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家都别想活。”
孟舒寒当天晚上就醒了,刚睁眼就看见许久未见的爸爸妈妈,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陈婉眼角泛泪地摸着她的脸,真实的触感袭来她才相信这不是梦。
陈婉问她发生了什么,孟舒寒看了看一直跟她使眼色的姑姑和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奶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禀山和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