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梯,穿过几道门。
那是每天早上珍妮特做三十人份早餐的地方,珍妮特就像是固定位置一样在那站着。
在她面前,像工地煮大锅饭一样的巨大铁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这里小孩子很多,最好随时都准备好烧开水。”
对进入厨房的齐乐,珍妮特说了那样的话。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打听,像往常一样对待。
“……我和尿床小子算是同类吗?”
“全身湿透的话,更严重了呢。”
在珍妮特那张窃笑的脸上,还带着一个不安的影子。
“珍妮特,难道你也受到过如此照顾吗?”
“是秘密。”
“没有否定啊。”
“是秘密!”
接着,珍妮特把装在大锅里的热水舀出,放在地板上的大盆里。
“请先用这个盆暖一下脚。脱下湿衣服,用这个毛巾盖住身体。”
珍妮特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齐乐坐在椅子上。然后在旁边放上毛巾,和更换湿衣服的篮子。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所以换好衣服后请告诉我。”
“就在你面前吗?”
“……是在后面啦!”
好像意识到羞耻的地方,急忙把后背转向齐乐。
可是对于珍妮特来说,其实在后面还是在前面都是一样的吧。不过,再这样胡扯下去真的会感冒的。
没办法。齐乐在背对着珍妮特用大毛巾裹好身体,沉浸在冒着热气的大木盆中。
“已经好了吗?”
“是啊……”
珍妮特小心地回头两次,确认无误后才不慌不忙地把湿衣服放进篮子里。
然后,拿着毛巾绕到齐乐背后,开始擦他的头发。
“你当我是小孩子呢?”
“是大孩子才对啊。交给我吧,多么调皮的家伙我都习惯应对了呢。”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只能听到毛巾和头皮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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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安静……
“我相信。”
突然,珍妮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从这里跑出去的时候,你露出了那个表情。”
“……那个表情?”
“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