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却问阿福说:“你觉得我能伺候温辞吗?”
“……你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嫌命长呢?”阿福一脸苦大仇深,他拉着她就要往下走:“走走走,别在这里站着,人家道长们都嘱咐过让我们无事别上顶楼。”
“为什么?”
阿福一指顶楼中央放着的厚实雕花梨木板,说道:“这里放了人家魇师的宝贝呗。他们要比试那什么魇术,到时候选出一位盟主出来。昨日在这里抽了个签分好组,两两对决,名牌都挂在这木板上。”
“这牌子有什么用?”云川随着阿福指的方向看去。
“哎呀,就是比试谁落败了名牌就会自个儿掉下来,赢了的升上去与另一组里赢的那个对决,哪一个木牌能爬到雕花木板的顶端就当上盟主了。楼顶的鎏金珠子就掉下来,落在胜者的手里,权当是彩头,送给新上任的魇师盟主。”
云川由着阿福把自己拽下楼去,那模糊的木板便随着阿福的解说消失在视野里。阿福对着云川好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告,细数温辞的各种恶劣行径,让她离温辞远一点,别去触霉头。云川安安静静地听着,半句反驳也没有。
阿福自以为算呆子已经转移了注意,自己劝说成功,功德圆满。他哼着小曲儿心满意足地离开后,云川却从袖子里拿出谢玉珠给她的银票,正反看了看。
那是五百两银子。
还差五百两。
云川思索片刻,把那银票揣进袖子里,再回到谢玉珠的房间。
那个姑娘还心灰意冷地瘫在床上,保持着跟云川出去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云川走进房门坐在谢玉珠的床边。
“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云川直入主题。
谢玉珠听出是云川的声音,闷闷地哼了一声:“我想要自由。”
云川看了一眼自己坏掉的镯子,眼下这个镯子还需要修两天,不一定能赶上庄叔把谢玉珠送走的时间。
“除此之外还有吗?”
“我想看他们魇师比试!”
“怎么看?”
“用铜镜看呀,等盟会当天,魇师在摘月楼的高台上入梦,那些宗门来宾就会用雅座上的大铜镜看梦境里的情景。”
云川想了想,说道:“那我搬一台铜镜回来让你看魇师比试,你给我五百两银子吧。”
瘫在床上好几个时辰的谢玉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大眼睛:“五百两?我昨日才给了你五百两,加在一起都一千两了!你要干什么?”
云川安然道:“你想看魇师比试吗?”
谢玉珠欲言又止地望着云川,满眼放光,嘴上却说:“这样不好吧……”
顿了顿,她快速补充道:“不过逍遥门的席位上放了三面铜镜,我觉得是有点多。”
“所以说……”
谢玉珠双手握住云川的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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