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
毕竟此次殿试的提设便与金州现下的发展息息相关,姜皇叹了口气,还是允诺了。
便是在金州做一番事业,又如何比不上在中京呢?
金州本不该如此贫瘠,也是当年被厉王朝坑杀数十万壮士,自此一蹶不振。
青年才俊断层式消失,农田荒废又逢天灾盛行,无人愿意前去建设,自然是在走下坡路。
这事儿,也成为美谈,便是走街串巷时也可以听他人津津乐道。
“苦读十年,难道就是为了走进大山吗?”一位编织衣物的女子疑惑说。
“哎呀,这就是你们小辈没得见识儿。金州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山,它当年也是繁华盛况中最亮的色彩,若非厉朝胡作乱为。”手拿瓜子的年长妇人看着夕阳如是说。
恰好富景路过,他心中回答。
值得,总有人要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金州地方衰落,地区豪绅官僚交错,他无法在地方谋求官职,这才来到中京以求功名。
若人人都向往繁华地、名声场,那么那些深陷囫囵的百姓。
谁去救?
至少在金州未好转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还会回到中京。
但那都是后来话了……
怀柔细长的睫毛遮盖情绪,在那场事件中宋景仿佛隐身一般毫无影响。
左相神神秘秘地告诉众人,“今日还会有贵客来临!”
张大人蹙眉沉思,“莫不是最近新上任的侍郎?”
李大人推了推他,语气调侃。
“能让左相称为贵客的人还是很少的,哪是个什么侍郎就可以的!”
张大人猜不到,就闷闷地吃菜。他们的娱乐活动本就少的可怜,也不怎么来花楼,最多也就是来此处瞅一瞅。
只有不怕事的才能在此处玩的花,他们还是很想仕途晴朗的。
赵大人喜欢吹嘘,捧同僚。
他开始对怀柔进行从头到脚的赞美,“要我说近几年的新官当属江大人最为厉害,把一条连接了十几个国家的香路办得是风生水起。我赵某人实在是佩服!”
说着他起身敬酒,怀柔只能接住。
赵大人继续说,讲得那是个眉飞色舞,手胡乱挥舞定乾坤一般。
“小江虽未女儿身,做起事来那也是干净利落。前些日子不是还提出个什么商品亨通,将锦绣、瓷器等,都放于香路中。便是到如今也有许多老顽固反对。”
赵大人在朝中算是开放派,有很多新奇怪异的点子他都能支持。
“我挺你,等你让我们这些老东西开眼。”
其他几位大人也在旁边鼓励,“对,我们也相信江大人的能力。”
怀柔心中温暖至极,她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歧视她、贬低她。
但是并没有,同僚也是披荆斩棘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会互相体谅的,譬如她因作息导致上朝时困倦非常,稍不留神便不记得朝会内容,询问他们也会得到耐心的解答,而非鄙夷。
朝中原还有女官,但都被派去其他地方。
在旁人看来是排挤,但怀柔却觉得是历练,是姜玫在培养越来越多的可用之才。
虽说她很感动,但是能不能不要一直敬酒,酒文化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稍微处理不好也是要闹笑话的。
怀柔借口出去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