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觉不可,香路之始乃是多国贸易往来,如今虽说仅有香。难保不会还有其他货物的交往,倘若主导权从一开始便不在掌中,那纵然发展壮大亦无法使我国获利益最多。”
姜珩提出不同的见解,他眼尾上挑,嘴角勾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姜昭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当年永安王朝香文化几近断绝,若非域邦传授,只怕是香路都没我们的分。难道吃过饭就要砸碗了吗”
姜珩冷冷开口,言语间如同沁了寒霜。
“域邦传授香文化,可我朝也给了他们丝绸、陶瓷。”
“谁获利更多如此明了。”
姜玫面无表情,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数年的征战与独揽大权使得她早就喜怒不形于色。
她话锋一转:“你们别吵了,域邦入金来惹是生非,断然没有忍受的道理,当年域邦小儿趁着我朝动乱可没少谋划。”
她揉了揉些许头疼的脑袋,继续说。
“不论如何,等域邦之人到来我们再做打算。”
姜珩沉默片刻提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是香路洽谈,何不让那些香学大师前来与域邦人理论理论?”
姜玫的身体愈发不好了,她想着在去世前把一切办好,故而按了按跳动的眉心让姜珩自己处理。
顺带将有关香路的事宜都交予姜珩。
姜昭不甘心地在旁边询问,“为什么?姑姑我也可以负责香路。”
不提还好,一提姜玫瞬间两眼一黑。
“你负责??你早些年在永州吞了那么多钱养私兵,我想着你是个女子,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未做严惩。可前段时间的金州干旱你是怎么处理的?”
姜玫的语气怒不可遏,是因为姜昭把难民驱赶引发了小规模的暴乱。
“要不是你父亲想我求情,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挂公主的名衔?”当时姜玫准备直接把她赶出中京,奈何姜皇拼死反抗。
反而还气出病了,姜玫只能作罢。
她觉得。
想成大事并不可耻,可倘若玫那个能力却还是要揽下事务,这是姜玫不能容忍的。
姜昭有点委屈,金州的干旱导致流民众多,她去了嫌弃还来不及。早些年的苦日子,让现在的她无法忍受贫穷,金州简直是太穷酸了。
而让姜珩负责香路,明显和她的任务不同。
香路的初始站一定会设在东州丹徳,那可是个繁华的城市。
完全不像金州那么贫穷,姑姑就是偏心姜珩是她带大的。
不过还好,毕竟她也是有自己的准备的。
姜玫却觉得姜珩虽然是自己带大,但这个孩子并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她回忆着是如何发现姜昭在永州囤私兵,这么久那么凑巧在自己和许晏外出游玩时遇到永州百姓谈论朝廷将酒肆抄家。
姜玫记得没这回事,她也没收到钱财。
当即游玩结束,回去着手调查。
这不查还有一查吓一跳!
姜昭在永州都快成土皇帝了,好像永州是她的封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