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试试。”
阮倾雪多少上来点气性,“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祁野身形倚靠在沙发上,“这是我能想到的,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能让你我都很无辜地昭示我们关系的唯一方式。”
“我说过我不会在地下呆太久。”
阮倾雪无法想象,祁野转让国恒10%的股权,默许祁昀楚萍并购扩张了自己10%的股权势力。
相当于拱手让人了至少20%。
国恒这个体量的20%是什么概念,是日流水都八位数的概念。
“我没有要你必须答应。”祁野像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你不想,那我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是应该的……”
阮倾雪打断了他的话,“你明知道我……”
祁野抬眼。
阮倾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九叔明明是最知道她是什么性格。
她最怕给别人添麻烦,最担心自己拖累到别人。
九叔要是因为她造成这么多损失,这么大的麻烦,她这辈子都得纠结愧疚。
答应了,他就得逞了。
不答应,她也不得不一直想到他。
阮倾雪憋得脸颊通红。
祁野并不否认自己的恶性,但也能承受得起失败的代价,“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说了这些损失我可以接受,你也可以当做是我不择手段受到的惩罚。”
阮倾雪觉得他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不怕我讨厌你。”
祁野声音很轻,“你愿意就说明还不够讨厌我。你真的讨厌我,就不会答应。”
阮倾雪咬唇。
发现他说的是事实。
她真讨厌的人,根本不会想管他们死活。她愿意,实际上就是她在乎。
阮倾雪真的怀疑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祁野是踏实稳重,他根本就是个老狐貍。
她起身,“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祁野的休息室就像是家里的个人套间,外间是会客茶厅,里间才是私密的休息空间。
阮倾雪熟悉这里,她直接走到了里间,“砰”地一声摔上门。
阮倾雪从小规矩懂事,少见摔门这种情绪化行为。
祁野也被这下摔门声震得眼睫轻抖。
他收回视线,敛起神色,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
阮倾雪窝进里间的懒人沙发里,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一串沉香手钏。
她这会儿也明白了祁野那天为什么说,是她需要冷静下来想明白。
这件事情甚至超出了她前半生的认知。
祁野做到这种程度,明摆着就是这一次不行,那后面多半也没有给自己退路。
在他们的关系上,他更像是一个赌徒。
阮倾雪摘下手钏,缠在掌心又解开。
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她窝了一会儿起身,在偌大的休息室内踱步。
转头就在休息室落地窗前桌台上,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夜宵和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