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会告诉你一个人。”
苏挽歆沉默着,忽然抬起左手,越过桌面的物品,直奔最中间的相框而去。
她的指腹轻触上唐樾琛的脸颊,左手中指的钻戒在光束中,迸发更加绚丽的光芒。
等苏挽歆再次站起身时,眉宇间已是一片冰冷。
“走吧,去见见他。”
地下室,牢笼内,吊挂着一个血人。
这两天,无论乔一使出任何招数,段承宇都没开口。
倒是比苏挽歆想象中,多几分骨气。
她停步在离段承宇一米外,手中又开始摩挲戒指。
心想,还是院子里的雪人,比较可爱。
这时,她跟前的血人,迟缓吃力地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
“咳咳。。。”
“你终于出现了。。。”
“看来。。。那一刀,你也伤得不轻。。。”
面对段承宇的挑衅,苏挽歆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还能说那么多话,看来,还不够。”
话音刚落,一大桶盐水从头浇下,嘶哑地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苏挽歆脸色升起几分不耐烦,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给你个痛快,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此番酷刑下来,段承宇再也没有叫嚣的能力和勇气。
过了一刻钟,才奄奄一息地续上气。
“我。。。说。。。”
“我。。。不知道。。。”
“你,找,死。”
苏挽歆愠怒地顺起手边的武器,狠厉凛冽的杀气破空而出,气势磅礴地割裂这一方天地,划破他的脖颈侧的皮肉,深深地扎进他身后的墙壁中。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年。。。我到现场的时候。。。川穹就只剩一口气了。。。”
“而知道他如何死的人。。。只有段卓涛。。。可惜他也死了。。。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苏挽歆不相信他说的话,怒目圆睁地盯着他,妄图看穿他的谎言。
“不可能!段卓天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师父!!”
“你父亲段卓涛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我父亲,才没有。。。”
苏挽歆的眼神,宛如一条盘绕在段承宇脖子上的毒蛇,对着他吐出冰冷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