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给了身份证。
等陈思恩将自己的身份信息输入系统,查询到自己并没有其他前科的时候,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我的钱,丢了。”
陈思恩精致的眉头轻皱:“我知道,刚来了解情况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你怎么就能如此确定,钱就是这对夫妻拿的呢?而且你没有证据,再者,你打人就是不对。”
一边的刘雪听了直接顶嘴:“什么我们打人?!这对夫妻就是在放屁!明明是他们先欺负人的!”
售票员斜眼看了看那两个母女,而后看向陈思恩,委屈无比的说到:“你看看我们,我心善,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我老公又是个瘸子,一家人过得老老实实……怎么就……唉……”
被如此污蔑,王兴安却也意外的不急不躁,语气沉沉道:“既然陈警官不信我的话,可以调查一下这对夫妻。”
售票员:“来啊!你查啊!你能查到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头拧下来就没必要了吧。”这时,另外一个男人从门外掀了帘子进来,语气笑呵呵的,声音洪亮。
穿着有些老旧的灰裤子灰中山装,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2根葱和几个鸡蛋。
是个头发已经灰白的老头,但是看着依旧神采奕奕,面容慈祥。
他进来先是看了看站在陈思恩旁边的一对夫妻,又转头,看向一边不急不躁的王兴安。
这小伙子……
售票员有些不屑的扫视着前来的老头,心想着,这谁啊,我的事你搭什么腔。
哪知道一边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倒是毕恭毕敬的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老人点了点头:“老,老师……”
老人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将手里的鸡蛋大葱放在了桌子上,对着陈思恩嘱咐道:“今天和隔壁的老头下棋下入迷了,连菜都忘买了,这个时间做饭也来不及了,就买了点容易做的。咱们今天晚上吃小葱拌豆腐和炒鸡蛋,你说咋样?”
陈思恩有些为难的看着被自己称为师傅的老头:“那待会儿我再拿去做饭,现在还有案子没处理完。”
老人点了点头:“那也行。”
而后又慢悠悠的绕过了夫妻两个,来到陈思恩后面,将她坐着的椅子上搭着的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袖口钮扣都掉了几颗的工作服披在了身上。
陈思恩见状,立马毕恭毕敬的让开了椅子,示意老人坐下,而后自己又急急忙忙拿了桌子上的一个已经掉了漆的保温杯,去一边为老人接热水去了。
看着小警官这做派,一屋子人也大概猜到了面前这老人的身份。
明显是个大官啊。
于是那售票员立马改了先前不屑的态度,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开始和老人哭诉她有多委屈,她有多不容易,听的一边的刘雪气的直跺脚。
而老人则是一边笑咪咪的听着那女人的哭诉,一边戴上了老花镜,翻看起了电脑上王兴安的个人资料,并且端详着王兴安的身份证看了半晌。
一直到一边的女人闹够了,他这才缓缓的开了口,语气依旧是温温和和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家里的老人在和小辈聊天一样:“哦,这么说,你老公是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