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深处的写轮眼瞳孔微缩,显然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以义勇对佐助的“宠爱”,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义勇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正式地吐出几个字:“绝对没有。”
“为什么?”
佐助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想成为忍者呢?”
“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想成为忍者呢。”
义勇想也不想地抬头反问道。
“诶,因为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是忍者啊——”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模仿他们?”
“可是爸爸他也希望我们成为忍者——”
“那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按照家里的惯例,和他们对你的期待,选择了目标。”
义勇幽深地目光看向他,“哪怕你不清楚自己成为忍者后要做什么,只要掌握了力量,只要让父亲和族人承认你,只要让宇智波声名远扬,就什么都好了吗?”
“……”
佐助惊讶地看着义勇。
后者是头一次跟他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好像是要把前几年没说的话都要补上似的。
“这样的想法,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就是每个族人都在做的事吗?
远处的宇智波富岳也皱起了眉头,生怕义勇向佐助传播什么古怪的想法。
义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天上的云好一会儿。
那朵云的形状,非常像是悲鸣屿行冥双掌合十的模样。
“佐助,你选择成为了忍者,但知道自己注定会比其他人更有可能面对的事吗?”
义勇转过头看向和自己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同胞兄弟。
“你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人短兵相接,眼前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吗?”
那是无限城中,与鬼舞辻无惨交手时的景象。他们不得不踩着同伴的尸体赶路。
“你有想过,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和家人,被根本讲不通道理的敌人杀死自己眼前吗?”
姐姐和锖兔的尸体,残缺不堪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只看到了族中的忍者受人敬重,但你知道,他们仅仅是那些成功活下来的人吗?
“轻而易举地选择成为他人手中的刀具为职业,却对被杀的可能一无所知,对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毫无概念,仅仅是为了‘名声’、‘荣耀’、‘骄傲’、这样空泛的词汇献出一切,还陶醉其中。”
义勇仰起头,迎着阳光太阳眯起眼睛。
“用各种美好的词汇诓骗什么也不懂、也没有见过其他选择的孩子成为忍者,等他们见到了残酷真相后,再利用亲朋好友牺牲带来的仇恨和痛苦,让这些孩子将这忍者的身份维持下去。
“把工具使用者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转化为工具间彼此的相互仇视,并一代代的理所当然传下去,直到它们变成常识。
“你问我为什么不想成为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