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抓狂地低吼了一声。“再说,他那火之意志的演讲都煽情到那个份上了,几乎就是明说‘愿意成为火影=愿意为村子牺牲’,‘不愿意成为火影=不愿意为村子牺牲’。
“这种时候,谁要是不举手才不正常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视别人指指点点的!而且三代提问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我这边瞄,我就是想蒙混过去也不行啊,他盯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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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盯你。”
义勇摇着头随口一句戳破了佐助的自恋幻想。
“三代是在看杏寿郎,因为他也没有举手。至于你的话,在三代火影的心里没那么重要。”
“……”佐助嘴巴微微张开,感觉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戳在心上。他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慌得不行,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并不知道自己身旁的杏寿郎居然顶住了那老头的煽情攻势。
“不过,杏寿郎大哥怎么看不像是会不举手的那种人啊?”
佐助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次火锅店的燃气爆炸,他为了救人受了不轻的伤呢,是我见过最有奉献精神的人了。”
“愿意为木叶牺牲和愿意为所有人的安危冒险是两回事。”
义勇纠正道:“在杏寿郎的心里,并不只有木叶居民是重要的,所以他不做那种承诺,也不会认同那种怪异的等式。”
“这样啊。”佐助了然,随后倏地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半好奇半担忧地望着义勇:“义勇,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什么?”义勇没有听明白佐助话里的深意。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们也好,族人也好,村子也好,也并不比其他人更加重要?
“对一族来说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明明可以轻易做到,却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就好像你压根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
义勇迎着佐助有点纠结的眼神,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做不到像杏寿郎那样,毫无分别心地看待所有人……
“如果家人、朋友和陌生人同时遭遇了危险,杏寿郎想都不想,会先救眼前最近的目标。因为所有人的性命对他而言,都是等价的,没有高低和先后之分。”
“……”佐助有点茫然,虽然三年多的相处,让他知道杏寿郎有一套迥乎常人的价值取向,却没想到会到这种他几乎没法理解的地步。
“但我做不到像他那样。”
义勇说到这里有些惭愧,“对我而言,妈妈、爸爸,你和鼬的安危,比其他一切人更有意义。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才能考虑其他人是否安全……
“但除此之外,我不会把满足家人朋友的期待,置于其他人的性命之上。”
“义勇……”
佐助黑黢黢的眼睛逐渐睁大。像这样的话,过去那个完全不会表露感情的义勇,是不会说的。
这么多年来,佐助也是第一次摸清楚了义勇的真正的想法,也解释了他很多难以理解的行为。
然而,佐助还没来得及享受义勇前半部分的亲情表白,义勇又忽然补了一句:“对了,鸣人也很重要,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的。回来以后一直没有见鸣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酝酿的情绪忽然戛然而止,佐助眼睛不舒服地一眯:“义勇,我问你一件事哦。”
“什么?”
“要是我和鸣人查克拉耗尽,同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里,你会选择先救谁呢?”
义勇没有犹豫,有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这还需要去选择吗?”
【这么说果然是我!】佐助大喜过望。
“只要你们离我不是太远。”说起水遁,融入三尾后的义勇有着非比寻常的自信,“就算一直在水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你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不要老指望着借助别人的力量,把自己命运寄托在他人手中。你既然已经有了类似的担忧,那就好好训练克服这种环境的办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