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年面色微沉,声音冷了几分:“什么意思?”
覃雪梅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我前夫齐骁除了家世比商先生差些,个人成就也不如及商先生十分之一,其他方面商先生可比不上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他。”
商鹤年的眉心拧的更紧:“既然你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为什么要离婚?”
“爱之深恨之切,我只是她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男人嘛都比较贱,得不到的以及失去的才会是最好的,所以,我跟他离婚了。”
商鹤年眸光冷得像掺了冰渣子:“为什么不在订婚前说?”
“我在覃家的地位想必商先生清楚吧,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怎么敌得过娘家人的强势,他们让我嫁我只能嫁。
不过,几次接触下来商先生确实是位礼貌谦和的绅士,我心甘情愿同意了这门婚事,如今商先生要求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这一点我确实做不到,商先生为此要悔婚我能理解。”
商鹤年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你母亲和哥哥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覃雪梅轻笑:“他们要利用我和商家搭上线,自然把齐骁说的一无是处,将我抬的很高。商先生是律师,难道上法庭前不收集证据仅凭当事人一言之词?”
商鹤年活了五十年首次被个女人挤兑,脸色阴沉如水,覃雪梅和覃家的做法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实际上,他决定娶覃雪梅之前是调查过覃家和齐家的,只是这两家都不是香江人,齐家在上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些事情并不足为外人道,调查到的东西很是片面。
茶点上来,覃雪梅端起精致的茶杯轻抿了口,温婉的笑笑:“你我既然要做夫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该让商先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免让商先生觉得受到欺骗。”
商鹤年暗暗磨了磨牙,忍下怒气道:“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知道覃雪梅心里有人,长的再像他初恋情人他也不会饥不择食到娶她。
覃雪梅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笑容明媚:“不委屈,商先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以我的条件能嫁给商先生实在是高攀,二嫁还能嫁入高门,齐骁知道必定会后悔和我离婚。”
三句话不离齐骁,骄傲的商鹤年面上不显心里是出离的愤怒。
怒极反笑道:“好,好得很,覃小姐慢用,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商鹤年愤而拂袖而去。
覃雪梅敛了脸上的笑容,悠然的享用美食,根本不在意商鹤年会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对她不利。
凌慕莲见商鹤年的车离开,兴冲冲的去覃雪梅的包间。
覃雪梅见是她愣了下笑道:“好巧啊。”
凌慕莲熟门熟路的坐下,拿起一个菠萝包咬了一口说:“我约了人饮茶正好看到你们,雪梅姐,商鹤年脸都黑了唉,你和他说什么了?”
覃雪梅抿唇笑笑:“遇到齐骁,跟商鹤年实话实说而已。”
哪有那么巧,不过是她提前知道了齐骁和肖芝芝的行踪,才故意约了商鹤年。
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
凌慕莲眼睛一亮:“哇,请柬都发了,商大律师是悔婚呢还是捏着鼻子继续和你结婚?不过,覃家肯定是要倒大霉的。”
“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不会和我结婚,也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覃家的人,至于他会不会抹黑我,无所谓的。”
她要在乎脸面就不会发疯让齐家分家。
覃雪梅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些钱是覃家给我嫁妆,麻烦你帮我买些物资送回国内。”
“不麻烦。”凌慕莲接过来一看,十八万,啧啧道:“覃家赚了不少啊舍得给你这么多。”
她一年的薪水加奖金也就四千左右,这是一笔巨款啊,不过,大户人家嫁女儿只给这点嫁妆又寒酸了点。
“大太太和二姨太炒金赚了些,覃家兄弟想办汽水公司得靠商家牵线搭桥,让我吹枕边风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婚事吹了覃家会不会找你把钱要回去?”
“我要的是金条,没写凭证,没凭没据的上法庭法官也不会支持她。”覃雪梅有恃无恐,不紧不慢道:“况且,商鹤年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他们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找我麻烦。”
商家动动嘴皮子覃家的生意就会难以为继,为了不破产只能断臂将所有的资金退出来。
以大太太的性格,必然会让儿子们把资金都用来炒金。
炒的人多,大量资金进入,金价暂时被控制,现在确实是赚的,但又能赚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