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主动靠近裴小县主是为了上演一场当年嘉乐长公主姐妹与卫国公的三人行恋情?
正因如此,卫曦月才打听濮阳侯府?刻意和裴小县主做姐妹?
虞蓉不解。
这世界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
要她说,既然先天资源丰厚,盯着个不爱自己的还不如寻个喜欢自己的?
毕竟是自己媳妇儿,虞蓉委婉暗示裴小县主看眼神,对方愣了愣,并不惊讶地回:“谢长公主。”
她似乎知这件事,并且一点也不介意。
虞蓉做到本分就好,剩下的与她无关。
此刻,苏太傅他们也来到池塘上当石桥中间的凉亭内,那一幅逼真素描视觉上真的很令人惊艳。
“这是长公主画的?”孔尚书虽是在问,但其实心里已下结论,“长公主当日为了破案画速匆匆,下官知她必有余力,但未知竟是如此余力,笔下人物栩栩如生,与真人难辨。”
苏迁目光不经意间往右侧扫了一眼。
她是众多女子之一,但人们仿佛只能看见她,其他全都沦为绿叶。
几位大人也要展示一下才艺。
苏迁最后一个,他在提起毛笔,沾了墨,在那幅素描空白处飞龙凤舞写下两句:“得意犹胜夸世俗,诏黄新湿字似鸦。”
毫无疑问,苏太傅是有才的,择的诗也不错,书法更是被圣上以及诸多文人夸赞过,颇有风骨。
苏太傅的书法甚至可以说一字难求。
但其他人看这画和这字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很有一部分人,竟私心觉得他配不上她。
还有人后悔,为什么题字的不是他们?
陆乘风也看了自家舅舅一眼,他还记得那一句,“人无底线,与牲畜何异”,也不知舅舅可还记得?
苏迁过目不忘,但偏偏忘了这个,或者说,他觉得当牲畜又何妨。
见自己的字与她的画并排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他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
鹿鸣宴气氛有点微妙。
几位大人和往常一样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但很多人都心不在焉,或者注意力不在此,余光不住地搜寻某人。
大人们生气但理解这个,他们同样不在状态。
鹿鸣宴最吸引人的环节,是通过笔试来展示自己。
比诗词歌赋,比琴棋书画,乃至于会有人在宴会上展示时政观点,以求关注。
虞蓉根本躲不开这样的环节,被请回了大凉亭,还被安排坐在正中央。
在她面前的无束腰直足四腿黄花梨桌上,正摆着自己那一幅素描。
虽然她知道自己画的还行,但这么看着,略微有一点点尴尬?
虞蓉的左侧坐着太傅苏迁,右侧是孔尚书,她与他们简单打了两句招呼。
不出意外,又听见二人对画的夸赞。
虞蓉尬笑。
不止嘉宁长公主,有封号的曦月郡主和裴小县主也一样受邀,裴小县主坐在陆乘风右侧,曦月郡主则坐在裴小县主右侧。
第一轮是常规比诗。
来了,来了,只听孔尚书说:“不如由长公主当这个判官?”
这些书生一下子眼睛亮了,干劲十足起来。
虞蓉内心尖叫:让瞎子当裁判,你们可真行。
她诚实开口:“本宫没什么诗词天赋,当不起这职责。”
这时,卫曦月竟然开口:“皇姨太谦虚了,侄女听母亲讲,皇姨小时候学什么会什么,灵气十足,怎么会不懂这诗词歌赋?”
虞蓉:……我怎么记得嘉宁长公主什么天赋都很一般,什么时候学什么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