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过门的妻子?萧北源有在乎过她这个秦王妃吗?连他自己都说,娶她是为了得到丞相的秘密,这就是她的价值。
寒夜漫漫,巷道尽头吹过一阵冷风,阴森而诡谲。
两人目视着彼此,沈青田站在顾长希身后,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唯恐自己惊扰了他们。
顾长希眉头皱起,语气不紧不慢,却带有十足威慑力,“所以?”
“日后想好再告诉你。
”
顾长希眯了眯眼,没有接话。
萧北源漏夜前来,就为了问沈青田的事?不,他一向谋定而动,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轻易出来,毕竟,在世人眼中,他是个死人。
一定还有其他缘故。
绿衣上前为萧北源推动轮椅,他的眸光不经意地瞥向沈青田,没有做声,随即转身离去。
顾长希墨眸微眯,对西槐道,“皇帝呢?”
“还在窃玉楼,想必被秦王好好折磨了一顿。
”
西槐还在笑,顾长希提步往前走去,一阵清冷的风扬起他的大氅,他整个人在黑夜中显得无比高大挺拔。
萧北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是询问沈青田,也不是想整皇帝,而是,为了明日宴会。
这个人,睚眦必报。
沈青田见顾长希要走,急忙追上他,她惊讶地环顾四周,“这就完了?”
“不然?”
“没有刺客暗杀之类的?”
夜黑风高,难道就这两个男人闲话?完了?
顾长希懒得搭理她,西槐侧头笑道,“沈小姐若想看刺杀,大可回窃玉楼,今日只怕尸体不少。
”
她捂住衣领,脖子缩了进去,“不必了。
”
“也是,秦王的手段,沈小姐还是不要见识为好。
”
她不敢说话,萧北源再狠,能狠得过顾长希?还有比顾长希更可怕的人?
她叹了口气,对顾长希说,“今夜你故意引皇帝来窃玉楼,因为秦王找你?还是秦王想见皇帝?”
顾长希没回话,她仿佛在和空气说话。
她懒得多问,看了看天色,看来,这是一场暴风雨前所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