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理莎还是没有下手。
而同样的,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季宁安将不知何时绕到对方后心处的枪口挪了开。
对方的理智为自已争取了活下去的资格。
如果对方在刚刚真的产生任何杀死自已的念头,哪怕只是握着匕首的手掌有丝毫颤抖,季宁安都会毫无犹豫扣动扳机。
那样的话,哪怕自已可能受到一些伤势,但也绝对到不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两道身影穿越厚厚的雨幕,脚踏石板路。
季宁安已经不打算在这狗屁怪谈中管那什么规则了。
看又看不懂,分析又分析不出来。
这处怪谈的确没办法依靠她一人的火力直接杀穿。
但如果,这座小镇中所有镇民每人都手持一柄冲锋枪,共同对抗外部的封锁力量呢?
她已经问过理莎了,这座小镇中的镇民大概有二百多人。
而在这之外,不到三十位的警员,就是阻止季宁安目前计划的最大难题。
“那些镇民真的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吗?”
理莎已经知道了季宁安的想法,所以显得格外忧心忡忡。
类似瘟疫是假的这种消息,她早已通过无数患者的口中向外传播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那药剂早已将镇子中所有镇民全部感染过一次。
只要他们不去注射第二次第三次,那他们就会陷入狂躁,浑身刺痛,理智消失,甚至于死亡。
而这种现象在镇民们看来,就是瘟疫依旧在扩散的真实写照。
人们只会对发生在眼前,自以为理解的真相深信不疑。
“他们不需要相信我们所说的。”
季宁安没有过多解释,因为这想法还不到实施的时候。
在此之前,她需要亲眼见一见那驻防在外,将小镇封锁的武装人员。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雨越下越大,甚至连小镇中出来活动的镇民都开始变得稀少。
而在这途中,季宁安甚至还看到了张贴出来,自已的悬赏令。
眼前,一张蜡黄色的牛皮纸上,大概勾勒出了自已的样貌。
虽然戴着防毒面具,但那娇小的体型与粉紫色的双马尾确实格外鲜明。
随意扯下这悬赏单,季宁安握在手中端详。
说实话,给她老季画的有点丑,不过没关系,她之后会去找那些人算账的。
什么?你问她老季明明是自已干了坏事,为什么要去找那帮人算账?
开玩笑,她老季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更何况是诡异!
再说了,她季宁安是谁?踏马的黑涩会头子!
黑涩会头子抢个诊所犯毛病吗?很明显不犯毛病,甚至还有些掉价。
要不是这狗屁瘟疫小镇里没有那劳什子银行,她老季保不准就会去干上一票。
两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一直来到小镇的出口。
隔着较远的位置,两人躲在一处岔路口边,探头向外张望。
数十名手持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在那处空地。
他们有的在相互交谈,有的一起大口喝酒,但更多的,则是在绕着边境的封锁进行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