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彪见孙女哭着推门进来,翻身爬起来问,
"什么,子白不见了?
"
"他走了。
"说着她把子白留给自已的那张字条递给了曹彪,曹彪看完久久不说话。然后两个人往前院走去。
此时曹虎刚走完路正坐在大厅里,曹林和两个儿子都在,正听着曹林老婆喜洋洋告诉大家,囡囡喜欢子白,愿意嫁给他。却见曹彪走在前,后面跟着不断抹着眼泪的曹娥。
曹文问,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爷爷正准备去找二爷爷对子白说你的事呢。
"
曹彪看了看大哥,
"那个子白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说完从曹娥手上拿过那张信纸给了大哥。曹林老婆一听,忙拉过女儿,一边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心疼的安慰她,
"囡囡乖,莫哭。这子白怎么这样不识抬举,我囡囡怎么配不上他了,也是个没教养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走人。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家对他怎么了。
"
曹彪说,
"妇道人家莫乱说。
"
大家都把眼睛看向曹虎,等他发话。曹虎看完信,才慢慢说,
"子白是个好娃子,他知道江湖凶险,怕自已没命回来,害了我家娥娃子。又怕娥娃子要跟他出去,怕她有危险,才不辞而别。这事大家不要乱说,就当他没来过。
"
曹虎接着吩咐媳妇,安排两个丫环昼夜不离跟着娥娃子,怕她也偷着跑了。
突然面对如此变故,曹娥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子白怕自已身有不测,到时候回不来,不愿意害了自已。又怕自已跟着他去有风险,想起他昨晚问二爷爷洋人洋枪的事,看来他是奔着要对付洋人去的,
曹娥情窦初开,心里刚有个可以身相托之人。西塞山船上的事,每当夜深人静时,就会在曹娥的眼里显现出来,总是给她带来甜蜜,给她幻想。昨天晚上母亲代表全家的一席话,让她兴奋不已,想着这几天外面她们是夫妻的传说,她好开心,心里说传说就要变成事实了。
曹娥又想起子白昨天高兴的样子,还以为他的心情和自已一样,愿意和自已今后比翼双飞。却原来是只为安慰自已,陪自已就快乐的过那么一天。
曹娥心里明白了,子白是爱自已的,但他不明白自已也爱他。她想他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殷天龙那伙强盗,长江两岸,武汉三镇的众人之口,就是媒妁之言。子白能救我曹娥之命,难道我曹娥能不顾他独行江湖之险么?不行,这辈子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舍命追随他。
曹娥打定主意,今天就想办法走路,这个家她一刻也待不住了。她来到后院,见两个丫环也跟了进来,她没有理她们。而是对躺在摇椅上正在哀声叹气的曹彪说,
"二爷爷,你说子白去华阴县找欧阳婷婷,找得到她家吗?
"
"那傻娃子,问也不问一下我,欧阳婷婷她家生意做大啦,早搬到西安去了,怎么找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