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皱着眉头摇摇头:“不怎么样,狗屁文章。”
说来她也看了几个月札子,虽然自己不会写,但是听一遍就知道邹清华的水平。
岑沐年笑了,看着顾浅,眼波流转:“明天见她,你当面告诉她。”
顾浅听了,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瞪着岑沐年:“我?见她?”
“啊对对对——”彭丰盛赶紧接过话茬道,“兴国公府的人还在大门外等信儿,邹大姑娘的确想当面同少帅说几句。”
岑沐年从顾浅脸上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
“明日申时,清晖园。”【申时:15-17点】
“是,属下这就去。”彭丰盛抱了拳退下,一刻也不愿多留。
顾浅兴致缺缺。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掉这个份儿。”
她一个堂堂女帝,跟国公爷女儿斗法,这不平白抬高对方身价么?
自甘下贱的事她可不做。
岑沐年却挑眉道:“不,你得去。不光你要去,荣国府两位公子、兴国府二公子也会去。”
顾浅:“……”
叫上人家未婚夫和亲弟弟,去围观偷情被拒。
你是懂杀人诛心的!
“为啥要约在下午那么晚,难道聊完了还请人家吃晚饭?”她问。
岑沐年笑了笑:“明日你就知道了。”
他将信纸推到顾浅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顾浅低头一瞧:信上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就算扔到街上也不知是谁写给谁的。
邹清华计划周密,没有给旁人落下话柄。
但她再怎么周密,明日清晖园也怕是要变成修罗场。
顾浅想了想问:“什么人的信都能递进府中吗?”
若是如此,岑沐年每天光看信也得给他累死吧?
岑沐年眯了眯好看的眸子,沉声道:“这是头一遭。”
原本只有固定的几个面孔能送信进府,如今邹清华的信能进来,是头一遭破例。
有些事情一旦破了例,以后再守住原则就难。
不管她邹清华是威逼还是利诱,最终将信成功递到了大将军面前,就说明上都护府并不是铁桶一块。
岑沐年平日大部分时间同顾浅待在宫里,并未分出多少精力打理府中事务。说到底,府上的确需要一位能坐镇的主母。
这一点,邹清华没有说错。
“酒不喝了?”
听到他问自己,顾浅马上露出嫌弃的神色摇头:“不喝了,这玩意儿就像白酒里放了烂鱼和辣椒水,我喝不惯!”
岑沐年伸手拿起酒壶,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浅,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