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贺予即将成为贺氏集团的当家人,果此之后少年贺予的将慢慢消失,最终直至不复存在,那么……
“好……”
一声近乎于叹息的应允,沙哑沉炽,近乎微不可闻。
可贺予还是听到了。
贺予愣了一下,随即一阵热意涌上了他的眼眶,他喃喃地不断呼唤谢清呈的名字,像要把余生的爱语都在一晚都深埋入谢清呈的心底。然后他像是在发泄情绪似的再次重重吻住谢清呈,没有了半点犹疑。
“谢清呈……谢清呈……”
呼吸渐急促,他炙热地吻他,像飞蛾最后拥抱火焰。
谢清呈,谢清呈。我也许再也不能是贺予了。
你再让我抱着娃娃最后一天,好吗?
之后,你要记住我拥抱你的力度,就像我会记得你给我的所有温暖那样。
窗外的暴雨下得天地一片模糊凄凉。
在谢清呈看不到的地方,在贺予的眼瞳最深处,那里已萌生了某种决心,某个目的,某件秘密——谁也不知道,谁也瞧不到。
他抱他,用力把那秘密压入心底。今夜他什么都不愿再想,他只想全心感受着谢清呈略带叹息的纵容……为了掩盖住自己的心伤,他把他往后或许再也无法触及的爱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谢清呈怔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在一夜拥抱着贺予,给他一些安慰。他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但贺予的个举动让他明了,其实贺予想要的更,也更疯。
一个月了,他活在封锁消息的贺家,活在黑暗,炼狱,死亡与『迷』惘之中。
此时此刻,一切终于尘埃抵定,贺予像一个地狱爬回来的人,他想要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体会到鲜活的血与肉,他想要谢清呈。彻彻底底的。
种情绪是会感染人的,在样浓烈的感情,谢清呈退无可退。
贺予吻他,由浅至深,几至灵魂深处,好像他谢清呈身上索求的已不是热吻,而是一种只有谢清呈能给予他的救赎。
他看出谢清呈的迟疑,他的攥住了谢清呈的指,贺予沙哑道:“不要让我回地狱去……就一晚……”
“救救我……谢清呈……”
他的额头抵着谢清呈的额,指紧扣,轻声呢喃。
“你救救我……”
谢清呈原本微微紧绷的身子,在他样复杂痛苦混『乱』疯狂的眼中,慢慢地,重新尽力放松下来。
尽管他自己也已承受了太,尽管他也因为贺继威的死而心情很『乱』并不想做,尽管他知道,所有的线索中断了他要重头再来,但是眼的贺予实在太过狼狈不堪,太过凄惨可怜。他明贺予想要的是一些可让他暂时忘记现实的东西。
只有他能给的东西。
“你救救我……”贺予在他耳边,轻轻地低喃,比欲望更深的,是他此刻的绝望。
谢清呈终于不动了,他看着他,几秒后,与他扣着的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一种默许,于是贺予再一次疯了一般地激吻上他。
也许……贺予个疯子才是对的。
当吻至最深情,蔽物蜕落,屋里的空气不断地升温。
谢清呈似乎也终于能感觉到了,温度……只有温度,才能够驱散两人心中的困顿与痛苦。
死亡与离的寒意暂时消退了,一刻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一座小屋,他们眼里也只剩下了彼此。
贺予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谢清呈,眼有些恍惚,他轻声喃语:“哥……对不起……也许次,的是……最后一次了……”
句话说的完全是无意识的,贺予现在的精状况其实很混『乱』。
他为只是自己心底的声音,没有注意到谢清呈已听见了。
谢清呈和贺予之间,有过很回“最后一次”,只是的每一次,句话都是谢清呈说的,可次是由贺予讲出来。
谢清呈不是很懂商务,也不懂门阀世家生意场,他不知道贺予为什么会对未来有样深的忧虑感,不过贺予么说了,他也明一次贺予是的打算放下了。
也是,一个龙头『药』企的老总,总不可能一辈子和一个男人纠缠。
确实就是……最后一次了。
谢清呈闭上了眼睛,在贺予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抬环住了他的后颈。
那么,不再想了……确实不要再思考了。